“不知道啊,只听说姓谢。”

“……”

“快意堂可是晋州最大的赌坊,坐镇赌坊的更是何老头!欸!你们说何老头他什么时候上场?!”

“何老头?就是年轻时赌斗连赢三百场、最后险些被恼羞成怒的对手剁下手掌的何老头?!原来快意堂竟是他在坐镇?难怪难怪……”

“何老头?这不能够吧?来砸场子的不是个年轻人吗?何老头现在也有一把年纪了,赌术哪里是常人能及?一个无名无姓地小年轻就想要逼出何老头?怎怎么可能?!”

“……”

“赢了!赢了!叶子戏赢了,骨牌也赢了!”

“接下来是什么?!”

“单双!”

“……”

“哇!!赢了!赢了!!单双也赢了!!”

“怎么这么快?!”

“单双能有多慢啊?!”

“还有吗?!”

“还有一场!”

“比什么?!”

“骰子!”

“……”

“嘶——”

“怎么了怎么了?!”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谁?!”

“何老头!”

……

当胥元霁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挤进快意堂,站在二楼向堂中望去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乌泱泱的人群将一张赌桌团团围住,屏住呼吸,脸上的神色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是狂热。而在被众人围住的赌桌上,只面对坐了两人,一人是留着短须、眼神阴冷很有故事的老者,想来就是这些人说的“何老头”;另一人则是个年轻人,坐姿散漫,手持折扇,面貌俊美近邪,眉目微垂,偶尔抬眼看人时会露出黑色的瞳仁,黑黝黝冷沉沉,莫名可怕——正是谢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