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拉了她的手,笑容有些不自然:“老毛病了,不碍事。”
薛宝儿坐在床沿上,陪着长公主东拉西扯,就是不肯接长公主的话。
长公主又岂是能忍的,很快耐心耗尽:“母亲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年纪太小了些,总由着世子胡闹,迟早要遭罪。女人太小生孩子,对大的小的都不好。”
说着看了一眼殷勤服侍的小月仙,又道:“这孩子是个苦命的,我瞧着她也很好,不如……”
“母亲,儿媳嫁与世子乃是联姻,又是赐婚。”
薛宝儿及时打断了长公主的话,笑道:“非是儿媳不肯容人,只是赐婚才满三日,世子又迎新人进门,这不是在打皇后的脸吗?知道的,是母亲怜惜弱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对内阁的决策、对皇后的安排不满意呢!”
“世人常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世子如今贵为监国,公公辅政,国公府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时,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此时传出这样的闲话来……”
后果她也不知道,请自行脑补。
薛宝儿轻轻蹙眉,向长公主学习,点到为止。
长公主老早就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洗礼,所思所想自然比薛宝儿多,闻言才惊觉自己关心则乱,差点误了大事。
等卫持登基做了皇帝,自然要选秀女,到时候小月仙的身份也洗白了,正好送进宫去。
有什么可急的?
偏偏这些话,只能意会,时机未到不方便跟小月仙明说。
长公主心中计定,任凭小月仙如何使眼色,再不肯多看她一眼,只留薛宝儿说了一小会儿闲话,便把人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