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眨眨眼,学着她的样子,也小心翼翼朝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对上她的指尖。

薛宝儿愣了愣,想推开他,却被人顺势扯过来抱在怀里。

脸颊后知后觉地烧起来,却不敢使劲儿挣扎,生怕把卫持给摇傻了。

请来的郎中说卫持伤到了神魂,最好不要挪动,以静养为宜,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全凭造化。

“你怎么还在这里?嗯?”卫持感觉怀里的小姑娘手很凉,一边问一边扯过被子盖在薛宝儿身上,又怕自己这边漏风,索性把自己也围了进去。

两个人围成了茧。

薛宝儿快羞死了,又怕外间伺候的丫鬟听见动静走进来,只得没好气地压低声音回答:“你半死不活还拉着我的手不放,掰都掰不开,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呢?”

这话倒是不假。

卫持屈了屈麻木的手指,将整只小拳头重新包好,笑着问:“那文起兄是不是差点砍断我的手腕?”

“你怎么知道的?”薛宝儿睁大眼睛。

那时候卫持气若游丝,要不是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薛宝儿几乎以为他死了。

卫持:“……”

薛宝儿也不知道的是,第一拨发现他们的并不是薛蟠和安宁。

两场马球赛结束,红蓝两队打成平手,第一局卫骏带领蓝队逆风翻盘大胜薛蟠所在的红队,第二局薛蟠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扳回一城,且越战越勇,引得赛场内外侧目,纷纷猜测这个越战越勇的英俊少年到底是谁家儿郎。

就连忠顺王妃都注意到了,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居然是金陵薛家的家主,姓薛名蟠字文起,还是安宁的伴读薛宝儿嫡亲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