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中,皇后眯了眯眼:“本宫教训她,是惩罚她的背叛。你放心,那个秘密她绝不敢对旁人说起,便是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只会以为她对本宫心怀怨怼,死了还要污蔑本宫的名声,更加厌恶她。”
安嬷嬷一颗心放回肚中,巧言谄媚道:“娘娘英明,是奴婢多虑了。奴婢也会派人盯着,万一她失心疯胡乱嚷嚷,必然按宫规处置。”
检视宫规并以此为傲的人,最后却被宫规处死,该有多么讽刺?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又想到什么,吩咐安嬷嬷:“卫持不会无缘无故去内务府闹的,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嬷嬷应诺,即刻派人去查。
等皇后午觉醒来,安嬷嬷过来回话:“听尚仪局的人说,安宁郡主身边的薛赞善昨夜去给杨尚仪送礼,曾进过杨尚仪的屋子。”
皇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哦?可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当时屋里只有素心服侍,素心那丫头嘴巴紧得很,什么也问不出来。若非圣上高看杨尚仪一眼,奴婢不敢擅动素心打草惊蛇,将人送去慎刑司就没有审不出来的。”安嬷嬷咬牙。
“行了,一个将死之人,何必与她计较。”皇后放下茶盏,又问:“是薛赞善将此事告诉卫持的?”
安嬷嬷赧然:“想来是薛赞善了。”
“想来?”皇后挑眉。
安嬷嬷腿一软跪在地上:“奴婢找人问过宫门、宫学当值的人,没人见过谁对安国公世子说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