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但没人在乎。
他们只想要孩子回来。
头发半花的男人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重新戴上后,继续开始诵背字稿,清点宴会需要的展示品。
女人不说话了。
她沉默地坐着。
良久,她从包里掏出一支笔,就着灯光在儿子的作业本上,慢慢写起了字。
同样的画面,也在其余的九间客房上演。
指针在表盘上一格一格地挪移,直到它与12的位置完全重合时,一个敲门声,在一层的客房外响起。
客房内的父母们后背一抖,集体站起了身,看向了通知的来人。
同一时间,二层客房内
十九名权贵的客人们,也相继从各自休憩的长椅上坐了起来。
有人掀开被单,将浑身伤痕赤·裸的‘唱诗班’从床上踢了下去,指挥他去为自己倒水。
而一些更加讲究体面的贵妇人,则早早地画好了妆,正对着镜子细细抹着口红。
她拍下的‘唱诗班’正手持着镜子,乖巧地候在一旁。
鲜艳的红色在女人丰润的嘴唇上漾开,血一般纯正猩红的色彩,让她着迷地眯起了眼。
贵妇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冲端着化妆镜的‘唱诗班’微微一笑,
“开心吗?你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哦。”
房内很安静,没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