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歹徒在脑中思索着“杀鸡儆猴”的人选,但当他们拉开隔帘时,脚步却顿住了。

——有哪里不对了。

持刀的歹徒疑心地扫视着机舱里的乘客。

羔羊看上去似乎与方才毫无二致,他们三三两两分散在机舱的各处,或低着头,或抱着脑袋害怕地发抖,嘴里念念有词。

没有人抬头去看歹徒,就好像所有人已经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恐慌世界里。

看着一切正常,但一号与四号歹徒却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一股难言的危机感蛰伏在他们的脖颈后,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意识到陷阱,掐着神经发出尖叫的警告。

这是他们在无数次作恶的绝境下锻炼出的直觉,不知救了他们多少次。

歹徒们的脸色凝重起来,尖锐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刮骨刀般在每个乘客的脸上刮过。

几个垂着脑袋的乘客微微侧过头,彼此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胆战心惊般把头埋得更低了。

偌大的机舱内暗潮涌动,看不见的空气在眼皮子下酝酿。

腰上绑着炸·药的四号歹徒打量着分散而坐的乘客,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浓,

“大哥,有点奇怪,你看这群人的位子……”

——似乎把我们包围了起来。

四号歹徒刚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这时,就见余光一闪,两个举着手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一号歹徒神色一凛,手里的枪·口第一时间调转,对准了人影的方向。

“干什么,退后,想死吗!”持着刀与枪的歹徒大声怒喝。

“等一下,我们没有恶意!”

两个女乘务员一前一后站着,前面年长的那个投降地举起空无一物的双手。

后面年轻的后辈高高举着一个白色的医疗箱,确保它能被对方看清。

“我们就想看看那位受伤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