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两道,三道。

随着空气中传来匕首扎进肉的“噗嗤”声,无数深部的刀口于乘务员身上洞开,红色的血液溅起,洒落在工藤优作的镜片上。

很快,挣扎地乘务员就手脚抽搐地躺在血泊里,失去了呼吸。

第二声尖叫响起。

是被年长的乘务员护在身后的后辈。

她手脚瘫软地坐在地上,想要站起来逃走,但还未跑出两步,她的背脊突然不自然地向后一仰,两手自卫般抱住头。

看上去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人,从背后薅住了她的头发,阻断了乘务员的逃生。

“不!不!救命——”

年轻乘务员哭嚎着,但喉咙却被利刃无情地划开,躯体垃圾一样摔在了地上。

刺眼的红色从破开的咽喉汩汩流出,转眼染红了机舱的地毯。

无数低声的啜泣声在机舱内响起,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

似乎有个肉眼不可见的凶手歹徒,持刀命令他们闭嘴。

于是三子他们看见,这群惊惧交加的乘客只敢红着眼,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无助地缩在座椅里瑟瑟发抖,宛如待宰的羔羊。

“怎么回事……这太、太……”

工藤新一不可置信地睁着眼,尚未成型的世界观被打破,脑内一片空白。

眼前的这一幕宛如拙劣又荒诞的戏剧,黑发男孩想要说服自己,这是未知的“魔术戏法”。

但鼻尖萦绕的血腥气,瞳孔中映出的乘客惨状,无不刺激着他的神经,告诉男孩,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现实。

“爸爸!爸爸——!”

无论未来是多么了不起的高中生侦探,此时此刻,工藤新一只是不到十岁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