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脸不肯看我。

“侦探先生,不生气了行不行?”

我在他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他这才歪过头,把脸凑了过来。

意思是亲他一下就原谅我。

我慢慢靠近,刚要亲上时,鼻子突然一痒,然后——

“阿嚏、阿嚏!”

喷嚏打出了来的感觉真舒服,但是乱步已经气得把头完全缩进了毯子里,彻底缩成了一颗球。

“乱步桑,很抱歉,刚才真的是意外。”

我对着这颗球解释了半天,他也不肯理我。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得好久才能解气。

我干脆不管他了,给他留了一盏星星灯,然后走出房间,回到客厅开始记账。

我们住的房子不算小,是一幢二层的小洋楼,据说以前是福泽谕吉先生给乱步租的,后来有钱了,乱步就把它买了下来。

一楼有厨房浴室卫生间,还有我们的卧室,以及乱步的书房。

家里有不少玩具,装修风格也偏向可爱风,很多东西上都印着可爱的小动物,就像这个家里已经有了孩子一样。

二楼暂时是空着的,堆放一些杂物,还有乱步父母的遗物。

也不是什么像样的遗物,就是很普通的一些东西,甚至还有没吃完的一袋饼干。

已经过期十多年了。

乱步在结婚前带我一样一样的看过,也给我看了那袋饼干。

“我爸以前是警察,我们一家三口都住在乡下,我妈妈喜欢买这个牌子的饼干给我和我爸当早饭,哈哈,因为她做饭超级难吃。”

“这是她给我买的最后一袋饼干。”乱步抚摸着饼干的包装袋,轻声说道,“现在这个牌子的饼干已经不生产了,我买了好多种饼干都没它好吃。可惜过期了,不然我也想让清溪溪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