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为了这一套瓷器,贝勒爷费了好多心思。贝勒爷不敢用内务府的人,内务府人多眼杂,他怕内务府走漏了消息,对福晋的名声不好,所以派人寻了一个有名的烧窑师傅。
这烧窑也是很耗费钱财的,而且为了烧出贝勒爷想要的瓷器,免不了要反复试验。为了这一套瓷器,只烧窑的木头就用去了几十车。烧坏的瓷器砸碎了挖个深坑居然埋不下。
除此以外还有人力,运送的费用,所以这套瓷器花了不少银子。”
淑婉揉了揉耳朵,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烧坏的瓷器是什么样的?裂口了吗?”
苏培盛:“有的是烧裂了,有的是上面有瑕疵。贝勒爷对您的事情很上心,拿到的每一件瓷器都细细检查,发现有瑕疵立刻拿出去砸碎埋了,再命人重新烧。”
“有瑕疵品是只砸一只有瑕疵的,还是一箱子都砸了?”
苏培盛说话越来越小声,“当然是一箱子都砸了……不是同一窑出来的,烧出来的釉色会有细微的差异。这套瓷器是给您用的,肯定不能落到外人手里,所以只要一只有瑕疵,一箱子都砸碎……”
苏培盛话里带了许多‘当然’‘所以’等词汇,但并不代表他认同贝勒爷的消费观。
说实话,当苏培盛看着钱财像流水一样流走,他的心也是就很痛的,虽然那些钱不是他的。
苏培盛非常理解福晋此刻的心情,但他希望福晋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找自己的麻烦,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太监啊!
淑婉深吸一口气,她顾不得仪态,两腿一蹬,脑袋后仰靠在椅子上。
除了‘服气’二字,她再说不出别的了。
“前前后后七千两银子,加起来能买多大一片地!闹到最后,就剩下一箱子瓷器和三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