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弟二人,本就赖封国租税所收之粮为生,今秋收已毕,若不见封国租税之粮货之,何来钱财安居长安?”
说着,吕产不由又一笑,悄然将话头一转。
“此时,秋收方过,粮价尚不盛,吾兄弟二人之意,欲暂存封国租税之粮至明岁春,复谋货粮事。”
“然欲存粮,便需建仓;即建仓,何不顺手多买些粮同存,以待明岁开春?”
听闻吕产这一番牵强附会的解释,刘乐面色依旧稍待冷意,不冷不淡道:“二位兄长直言便是。”
“此来,需本宫如何相助?”
在刘乐看来,无论吕产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这兄弟二人正盘算着的,也依旧是粮食买卖。
且先不提刘乐‘鲁元公主’‘宣平侯妻’的身份,光是一个‘刘’姓,就让刘乐对着兄弟二人的所为感到不齿。
——好歹是当朝太后的子侄、当今天子的母家亲戚,居然跑去跟低贱商贾为伍,这不是自损贵族体面是什么?
至于二人此来,刘乐估摸着,估计是有什么不好直接向太后开口的事,想求自己代二人向太后求情。
想到这里,刘乐本就不算太愉快的面色,立时便又冷了些。
吕台年纪稍长一些,见刘乐这幅生人勿进的面色,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萌生出了些许去意。
倒是吕产,似是完全没看见刘乐冷若冰霜的面色般,嘿笑着摆了摆手。
“公主这说的什么话?”
“吾兄弟二人,莫非求助,便不登公主之门了?”
说着,吕产不由神秘一笑。
“吾等此来,乃欲同公主共谋贾粮之利……”
一听这话,刘乐便烦躁的摇了摇头:“兄长莫再言!”
“本宫贵为太后亲女,今又为宣平侯妻,实做不来如此自损脸面之事!”
略带戾气的回绝了吕产的‘好意’,刘乐便向一旁的寺人招招手。
“去,取金五百。”
待寺人领命离去,刘乐便悄然起身,对吕台兄弟二人下了逐客令。
“本宫已嫁为人妻,实无多钱、金,此金五百,便当本宫赠与二位兄长,以谢故舅父周吕令武侯往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