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紧咬嘴唇,如果不是身体上还有一些印迹,他真的会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真正的他们其实是完全疏离的两个人。真是可笑,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用着最冷漠的语言。
安室透甩开柚的手臂,转身朝前走。
大楼里安安静静的,除了脚步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一路上楼,柚被带到了警备课的楼层。环顾四周,十多年前的柚来过这里,不过止步在了最前方的接待室。现在的她满身淤泥,却踏进了十多年前被禁止进入的地方。
走进会议室,又是稍稍出乎柚意料的地方,原本她觉得自己这种恶劣的恐怖分子怎么也需要呆在看守室了,为了保险起见还应该配上一副手铐。现实是,坐进了会议室,并且还准备好了茶水让她享用。这就是公安对待犯人的态度吗?出奇的好诶!
柚坐在位置上,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纸杯中的水,对面坐下的池田一泽就那样盯着她看,没有声音。
“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我人都已经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柚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敲在桌上。
池田一泽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等等。”
等?柚靠上椅子后背,那就等吧,泛着她时间也够多,随便他们怎么耗。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的人一脸严肃。
池田一泽站起身,同走来的人握了一下手。
“柚子,好久不见,你长大了。”那人在池田一泽边上的位置上坐下,看向柚的眼睛里是真的有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记住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人,请问你是?”柚依旧靠着后背,懒懒散散地开口,让一旁的池田一泽眉头一皱。
那人按住池田一泽的手臂,朝柚笑了笑,“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只有一点点大,十多年过去了不记得了也是应该的。我是久保达和,小时候你都是叫我达和叔叔的。”
柚微微点了点头,“有点印象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久保达和将手里的文件推了出来,“我希望你看一下这份文件,你爸爸和上面反应过你的情况了,我们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自愿的,我们有义务帮助每一个被迫害的公民。再加上你提供地资料确实给了我们很多的帮助,这是最终讨论下来的结果。柚子,我希望你可以签下来。”
柚打开了文件夹,里面一共三张纸,三个需要签字的地方。柚大致浏览了一遍。三分内容不出意外的都包含了后续对柚进行监管的内容,没有自由,常年生活在公安的监视下。柚看向池田一泽,“你也希望我签吗?”
池田一泽的嘴巴张了张,“柚子,主要看你,但是爸爸和你达和叔叔希望的一样,这份方案对你来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你没想过如果我签下了,往后我的生活将全部暴露在公安的眼皮子低下。”
“这只是一段时间。”
“那你告诉我这一段时间会是多长?”柚盯着池田一泽的眼睛。
池田一泽看到的是这份文件可以把柚拉出组织,看到的是文件里的监管约等于变向的保护柚。谁也不知道那个疯狂的组织会不会因为柚的倒戈,渐起杀心。有公安的人二十四小时随身跟着也是一种保护。
“我有罪,你们可以把我送上绞刑架,但这种变向的侵犯,不好意思恕我不法接受。”柚将手里的三张纸连同文件夹一起甩在了两人面前。
池田一泽猛地站起身,到嘴边的话又收回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久保达和的视线在会议室门关上之后,落在了柚身上,“柚子,你知道,你爸爸他就算是拼上他的所有都不会允许让你处以行刑的。”
“这份文件是有些强制性的内容了,但是柚子,这只是一段时间,过了这一段时间你就会重获新生,你会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这样不好吗?你爸爸他为了这份文件花了很多的功夫,这已经是上面可以应下的最大限度的放宽了,还是看在你爸爸这么多年为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上面。”说着,将文件再次推给柚。
柚撇过头,不再看桌上的文件,会议室里瞬间沉默了下来。直到门再次被推开,安室透阴着脸走了进来,“长官!”
久保达和快速起身走动了安室透身边。
有不能给她听呗!柚看着站在不远处神色紧张地安室透,这可是他鲜少地露出了这种紧张的样子。
不知道安室透说了什么,久保达和直接越过他离开了会议室,没有离开的安室透将会议室的门关上。
“柚!”安室透转过身,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