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告诉你长官在和你说话。”安室透有些僵硬地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在他的不反抗下,柚直接抱住了他的手臂,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了一眼,懒懒地趴在他的肩膀上,身后的柔软让他不得不将背挺挺直。但柚像是故意地一样,只要他挺直一点,她就贴上来一点,保持着密不可分的状态。不,这不是像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长官?这里有长官吗?小一,家里来长官了,你这么不告诉我一下,怎么说我都该换件衣服表示一下尊敬。”柚紧扣着安室透的手臂,不让他逃脱开来。

“柚,是你父亲”景光现在真的想离开这个客厅,柚显然是为了气她父亲池田一泽的,但安室透竟然还配合,就这么纵容着。本来就像火药桶的客厅,感觉下一刻就要爆炸了。

“我父亲?我父亲在哪儿?”

“柚子”

“你们听他可不是在叫我。”柚脸上的笑容收起,锐利的目光刺激池田一泽的心口,“我单名一个柚字,什么时候变成柚子了。如果你要找柚子的话,厨房里到是有一个,不过好像被我扔进垃圾桶了,也不知道腐烂了没有。”

“柚子,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池田一泽紧皱的眉头,涌起的愤怒最后化为了失落,全部展现在脸上。

“那你想要我这么和你说话,是像你的那个下属,谦卑地低着头,不敢用眼睛看你,唯唯诺诺地接受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般的训斥。还是说这个位置坐久了,人也变得高傲了,由不得别人忽视你。你可别忘了,池田柚子早就在十几年前死了,和被你抛下不管的妻子池田华月一起死了。现在坐在你全面的是竹野内柚,一个和你完全没有交集的人。”

柚撇开视线,池田一泽的落寞她看在眼里,但有如何,那些心软与选着原谅,早就在十几年的岁月里被磨平了。她的眼里只有痛苦,她恨为什么当初他不接母亲的电话,她恨为什么把她和母亲丢在一遍,她恨那么多只有无尽的黑暗折磨着她的月月年年是拜他所赐。这些愧疚与痛苦,远远抵不过她这些年的隐忍。鞭子不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疼。他轻飘淡写的一句对不起就想化解掉母亲的一条性命,做梦!

“我们一开始就说的好好的,我提供资料,公安帮我把组织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了要谈感情的这一条,都没人通知我一下。”柚松开了抓着安室透的手臂,改为拥抱的姿势,趴在安室透的怀里,紧紧盯着他的双眼,缓缓开口,“要不我们把谈感情加上去,你和我谈。”

“柚子!”池田一泽站起了身,越过茶几,一把将安室透从沙发上抓了起来,丢到了景光的那个沙发上。满满的愤怒又在柚没了支撑点倒下的一刻收回,伸手扶住了柚向左倒下的身体。

柚用力推开池田一泽的手,“别碰我!我刚换的衣服!”

池田一泽就站在柚的面前,紧紧地看着她。柚摸了摸额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坐正了身子,靠在沙发上,一脸戏谑地看着池田一泽的模样。悔恨和失望,也许他在想为什么他的女儿变成了这种样子,一切为什么会变成他无法掌控的地步。

“很生气吧,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柚的手指穿过铺洒在胸前的头发,手指勾起一缕,缓慢地搅动着,无辜地脸颊,扬起,看着阴暗不明的池田一泽。

对方不说话,柚的目光转移到后背的安室透身上,“透~你不要离我那么远嘛~~快做过来一点,我想要抱抱!”

“不行!”池田一泽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安室透,将安室透定在沙发上,但凡只要他动一下,池田一泽绝对会将他碎尸万段。

一旁的景光身子整了整,虽然有点同情安室透,但是他却是是亲了人家闺女的,看两眼发泄一下又不会掉块肉。想着景光默默朝另一边移了移身体,防止挡住了池田一泽的视线。

安室透被盯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祈求地看向柚,求求别玩了,他可能要厚不住了。结果很不巧这个视线落在池田一泽眼里就变了味。“降谷,你先出去!”

“不行,透到我这边来!”柚朝安室透伸了伸手,这么好用的道具,被池田一泽指示出去了,就不好玩了。

“出去!”池田一泽怒声吼道。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无辜地看了一眼柚,仿佛在传递这也没办法,你父亲他比较大的信息。从池田一泽的面前走过,对方的眼睛像是要吃了他一样,绝对是啃骨头吃血肉的地步。

安室透走之前不忘带上景光,毕竟这是这父女两的对局,他们这些边缘人物还是快点退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