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又捡回一条命,不能这么白白葬送了,不管是自己手里还是他人的戕害。
抽完一根烟,刚要抽第二根,忽然听到一道声音:“别抽了。”
“……”乔今环顾四周,“陆老师?”
隔着一堵墙,乔今在墙侧看到一只手朝他招了招,“这里。”
乔今把身体探出阳台,陆余立即呵止:“不要命了?回去。”乔今讪讪地缩回脑袋。
套房的格局一样,阳台离得也很近,乔今看不到陆余,便说:“我去给你开门。”
其实陆余是敲过门,不见乔今开,猜他不是在卫生间就是阳台,还真猜对了。乔今抽烟的时候,他就默默站在墙的另一边,看烟雾散去,想象青年的表情、心情,一定不怎么好吧。也就没打扰他安静的独处。
“不用。”陆余说,“隔着墙,说起来话来更有情趣。”
乔今:“……”
陆余听到那边轻轻的一声笑,唇角不禁微翘。能哄乔今开心,哪怕一秒都是好的。
“陆声睡了?”乔今问。
“睡了。”
“我打算留两个保镖在酒店保护陆声,没问题吧?”
“当然。”
乔今沉默须臾,说:“跟我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陆余笑:“甘之如饴。”
乔今伸手在墙上画了个爱心,见不到面,但能听到声音,好像确实能让人胆子变大:“陆余,我想要你过来,我想亲你、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直接让陆余意志力失控,哑声说:“你还是开门吧。”
门刚打开,乔今就被陆余捕获,细密的吻落在唇上,口腔迅速被攻占,舌尖被追逐嬉戏,唇齿间发出令人面红耳热的水声,与喘息。
乔今像是被一朵云被罩住了,轻飘飘的;又像被一头处于发情期的野兽捕捉了,颤栗的酥麻从尾椎腾地燃烧而起,沿着脊骨传导到四肢百骸。
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后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捧住。
抵着另一具峻拔、厚实、温暖的男性躯体,乔今被荷尔蒙冲得脑子昏昏,抑或是缺氧所致。从玄关到客厅,双双跌进沙发,乔今刚喘上一口气,又被堵住唇。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溺毙在这个吻中时,陆余终于减缓了攻势,让他有了得以呼吸的机会。
“……陆、陆余……”乔今气喘吁吁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眸光潋滟,两腮酡红。
陆余啄吻他,嗓音低鸣:“是你惹我的。”
乔今赧然点头,又添了一把火:“我会负责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到最后,声音弱不可闻,但陆余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克制、礼教、斯文,烧得一点灰都不剩。
这样都能忍,那根本不是男人。
室内空调温度打得并不是很高,两人却出了一身汗,如同两条刚从海中跃出来的人鱼。
“……乔今,我想要你。”陆余在乔今耳边低喃。
乔今面红耳热地回应:“陆老师,我也想要你……”
这种时候叫陆余老师,简直要了陆余的老命。悖德的刺激将二人卷入狂风骤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