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之中，苏辰猜测着自己可能是想错了。

以往的万妙仙姑的确是不愧为万妙之名，很能隐忍，但那也只是为了复仇有些不择手段而已，其本性深处，她或许仍旧是那个只愿安安静静坐守青山、勤苦修炼的单纯女人。

这段日子以来，因为自己的出现，黄山五云步发展超前，连峨眉派也吃了许多大亏，混元祖师身死之仇也算是报得差不多了，而五台派兴旺看起来也不算太远。

种种目标的实现，许飞娘其实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执念。

她或许还保留着以往的交际能力，但内心早就已经变得不同，如此一来，如果遇到违逆自己心意的人或事，她有可能并不会虚与委蛇。

而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想到这里，苏辰头脑一片清明，立刻明白了自己心里感应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要飞得更快一些，却发现，自己其实也只能这么快。

御剑乘风，与肉身强不强屁关系也没有。

只与元神道行相关。

元神有多强，推动御剑术的速度就有多快，剑器品质的高下都关系不大。

甚至，在一群人当中，他的飞行速度比起知非禅师还要稍稍慢上一丝。

“果然，决定一个人高度的永远是最短的那块木板。”

“若是当初极乐真人不想着用天罚神雷来暗算于我，不是全力攻击掌控天地，而是见势不妙转身飞走，我也就无法对付得了他……真正打成追逐战，很可能连他的尾气都闻不到。”

毕竟，以能够掌控一片天地的元神道行推动剑光飞行，比自己要快上许多。

极乐真人其实就是死在了自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