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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埋头过日子的穷苦百姓或许还有没听过的,但这些同年书生,以及衙门里面当差的,如果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名声,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哼!”

目睹此景,高台之上一个年约四五十岁、颔下长须的中年,面色发黑。

他端坐正中,高踞案台正在品着香茶,手一抖,差点把茶杯都扔掉,显然心里已经十分恼怒。

“这就是那位宁文靖了,灭官兵,杀乡绅,骄狂凶悍、目无尊上的童生?”

“学台大人猜得没错,在金华城内,除了他还有谁能有如此威势?不过,此人学识还是很不错的,不论品行,只论才学的话,倒也有资格考一考秀才。”

长须中年右首坐着的是一位微胖官员,面上书卷气甚浓,却是府学正裴子文。

他目光闪烁,想起自己同窗周先生求上门来的情景,又想起了那沉甸甸的雪花银,心里多少有了不安,旁敲侧击的说了一句好话。

就这样,他还是心怀忐忑。

坐在中间的学台大人可是省里下来的学政,俗称为文坛大宗师,掌管院试事宜。

秀才录取于否,多看他的心思。

如果这里不满意了,考得再好,其实也是没用的。

当然,他自己身为府学正,从八品的官员,掌管一府文事,也有着一些发言权就是了。

如果联合府台大人一起说话,很可能就可以扭转大宗师曾黎的心思。

“那人惹不起的啊。”

偷偷瞄过左首聂知府的神情,裴子正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这次还是被周先生坑了。

收了礼办不到事情,此事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