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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眼熟啊?那就是老瘟生王子越,考了三十七年没考上秀才的那位,前段时间,不是还经常在熹和堂前卖字画的吗?一个混迹市井之中连饭都不太吃得上的家伙,还最喜带着书生巾,十分滑稽可笑,谁不认得他?不过,我倒是听说这老小子开始抖起来了,投靠了一位宁姓书生,那家人很有钱,买的城东李老爷的宅子,能值千多贯银钱。”

“啧啧,那可是肥得很,一介书生也敢如此露白,这么看来,他们家长久不了,指不定已经被谁盯上了……我就说嘛,先前换班的时候,胡大嘴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这家人出了城,应该在他们身上得了不少油水。”

左边一个吊儿郎当的役丁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着那行车马,就如看到了一桌上好的美食。

“走,我们也去捞点好处。”

“这样行吗?能买得起如此宅子的读书人,我们可是惹不起,谁知道那宁姓书生会不会有什么来头?”右边役丁也是满眼放光,心中火热,却又有些迟疑。

他显然也想上前勒索,却又怕捅出漏子。

“你就放宽心吧,我可以打赌,那马车里面一定坐着女眷,我们只是过去请安问好,例行公事的问询几句,又有什么打紧的,任谁也不敢说我们做得不妥。”

这人奸笑着说道。

他这么一说,对方就立刻明白了。

什么请安问好?

大户人家的女眷,是给男人瞧的吗?

只要掀开车帘,被众人围观,就算没问出个好歹,也会大丢脸面。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一般有钱人都不会吝啬钱财,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跟他们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遇到手面大一点的,他们就会有着丰厚的收入。

眼见得车队越来越近,两人对视一笑,挺着胸膛,按着腰刀,就要向前拦阻。

正在这时。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