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也是端午假期的第一天。
晚上许霓和叶修远去随寻双那边做客。两姐妹开了鸡尾酒助兴,后来就觉得有些不过瘾,便去抢男人的葡萄酒。
苏韩言拿起酒瓶,转了转瓶身,“125度,她们喝上小半杯应该也没关系。”
随寻双酒量很好,这个度数的酒她喝上小半瓶都是没问题的,可许霓就不一样了,她几乎毫无酒量可言,所以她前面打开那罐不到4度的鸡尾酒时,叶修远就紧盯着了。
“霓霓,冰箱里有葡萄汁,一个颜色味道也差的……”叶修远笑着建议道。
怎么可能没差?
就算颜色差不多,那味道肯定是有差别的。
不然葡萄酒把脸往哪搁呀?它高了葡萄汁100倍的身价总要在某些方面有所体现吧。
“我就喝一小杯,醉不了的,再说就是受罪也是在家里吃,还要你照顾呢……”说完许霓就不再去看叶修远,吃过去的给自己和随寻双各倒了一杯酒。
酒量的确不好,可也只是喝了一小杯,想要喝醉也不大可能。
但酒精在体内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许霓觉得今晚她不仅胆子还皮痒。就莫名觉得等这两客人走了,他就有胆子爬到叶修远头上,借此机会发个酒疯。
只是她还没等到他们离开,随寻双就率先开始“耍流氓”。
为什么说她在耍流氓?
因为包括许霓在内所有人都知道,随寻双没有醉,借着一分醉意九分狂野,堂而皇之的耍起流氓。
“霓霓,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在南城,自己去英国?”随寻双边说边狠狠的抽泣着,鼻涕眼泪一个劲往许霓肩上抹。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抛下你?再说我每年暑假都会回来,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办好签证的事,为期一年的签证……”
许霓把一年两个字咬得很重,这句话他也是说给某人男朋友听的,办了一整年的签证,除了为了陪她,还有可能是这对小情侣是闹了什么变扭。
不过那也只是她的猜测,于是许霓换了个表达方式,“姐妹你的爱太深刻,我怕被你老公打死。”
“不一定是不爱我了……”随·戏精·寻双正卖力的进行他最后的表演,假装没听到签证的事。只是继续道:“自从你结婚以后,我就再也没和你一起睡过了。我们小时候都是一起睡觉的,时间过得真快都忘记我们上次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两姐妹的对话本来是沙雕风,可随寻双这“文艺女神经”就非得在沙雕对话中加上逝水流年的感伤。
“人来疯”这个词也不是没道理的,许霓那颗被酒精激动荡得无处安放的心,在这一刻变得热烈——她也想发疯。
她又替自己倒满整整一杯葡萄酒,在叶修远伸手抢走之前一饮而尽。
用白衬衫的袖口,潇洒地擦嘴角上的酒渍,然后泪流满面地向前也疯姐妹拥抱。
互相将鼻涕眼泪往对方的衣服上蹭去。
她们,一边嫌弃着对方邋遢的模样,一边口嫌体正直的紧紧搂住。
两“疯子”表演式的行为特别夸张——落地窗前席地而坐,以鼻涕感伤青春,借眼泪追忆往昔。
苏韩言看着赖在地上的两戏精,无奈地扶额叹息,“时间也挺晚了,开夜路也不安全,许霓也醉了,要不你们就在这边的客房凑合一晚上。”
叶修远默默地看了地上用尽全身力气表演的姑娘,直截了当地拒绝:“算了,我还是带她回家吧。”
肯定是要带回家的,毕竟她现在这副模样让她自己洗澡叶修远肯定是不放心的——她极有可能原地滑倒,或者是在浴缸中睡过去。
而这种事四舍五入也勉强算个鸳鸯戏水,那还是回去家比较好,还……还挺隐私的。
“和你们商量件事。我们是打算巩固一下姐妹感情,所以……这一周想住在一起,睡在一起。”
“那我怎么办?”
“那我怎么办?”
两男人异口同声。
“我和随寻双好久没一起睡过了,那这么说来……你们要不要培养一下感情?”
许霓自言自语地叨叨着。不过也并非单纯的自言自语。除了吐字略有些不清外,她的声音还是挺响亮的。
“……你两好兄弟很久没一起睡过了?考虑一下?”说话的人是随寻双。她用了两个很简单的句式表达自己的观点。
可两男人听着忍不住抽搐嘴角。他们兄弟的感情是不差,但有一点必须纠正一下。他们不是很久没一起睡过,而是从来没一起睡过!
都是有老婆的人,凭什么要和男人一起睡?
叶修远和苏韩言默默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正打算把坐在地上的“戏精”抱起来,然后他们又傻眼了。
“对呀,你们这样还能互相有个照应。”许霓说话边拿着葡萄酒瓶“咕嘟嘟”地往嘴里倒。
一直装醉的随寻双忽然意识到状况不对,自动切换模式,赶着去抢许霓手上的酒瓶。
抢是抢到了,但是好像那酒瓶是空的。这就意味着那剩下的半瓶酒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被许霓给喝光了。
“喏,瓶子空了。”随寻双把空瓶子递给叶修远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你帮她收拾一下东西,我泡瓶蜂蜜水给你带走,不过这作用不大。你还是赶紧带她回去,我估计再过一会,她酒劲就上来了。”
叶修远的速度很快,随寻双把蜂蜜水装进保温杯的时候叶修远已经把人抱到了门口。
“路上小心。”
“好。”
随寻双说的果然没错,许霓的酒劲很快就来了。
酒醉后的姑娘异常胆大,明明是坐在副驾上却依旧可以对他动手动脚。叶修远还在庆幸有安全带捆着,不然许霓都能把车顶给掀了。
下一秒空气中清晰地传来“咔嚓”的一声——她把安全带给起来了。
叶修远得紧急停车。
“霓霓,我在开车,安全带是不
无论怎样都要系的。”叶修远心里的确是有些生气,但也知道和酒醉的人生气是没用的。
“嘿嘿,”那姑娘笑得跟妖精似的,特别不正经的傻笑:“你现在不是停车了吗?”
叶修远:“……”
“那我开车,你会系安全带吗?”男人淡淡地问。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