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还存有一分侥幸,现在,这分侥幸也消散了。
屋外猝然传来警笛,中年人一惊:“谁报警了?”
我报的,报的非法拘禁。
趁众人还没回神,我一矮身,穿过身前保镖的腋下往楼上跑去。
我感觉有人来追我了,但很快,骆青禾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拦住他们!”
楼梯微微震颤,跑上转角,我往下瞥了眼,骆青禾的保镖叠罗汉一样将夏家的保镖压在楼梯口,杜绝任何人追上我。
二楼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中,只要浓郁的香气指引着我。
一间间房寻找着,脑海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宋柏劳之前还在问我要是他标记了别人我会怎么样,想不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但老实说现在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怎么样,我只担心他会怎么样……
脚步一顿,香气的尽头找到了。眼前的木门紧闭着,毫不显眼,屋里也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锁孔里插着钥匙,房门反锁。
我转动钥匙,拧开把手,已经做好目睹一切的心理准备。
咬了咬牙,毅然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宋柏劳脚边趴着一具毫无动静的人体,他一手按住对方脖子,另一手高高扬起,鲜血淋漓的指尖握着一片尖锐的玻璃片,眼看就要冷酷地刺下。
“不要!”我急声阻拦他,紧张地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听到我的声音,霎时停下攻势,玻璃片突兀地静止在半空。
似乎才察觉到有人来了,他抬头迷茫地看向我,眯了眯眼:“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