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按在门把上,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开了门锁。
房门缓缓打开,宋柏劳完整地出现在我面前。猫眼看得不太分明,这会儿再看,才发现他眼下发青,皮肤苍白,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副几天几夜没睡的颓唐样。连身上穿的衬衫,都多了不该有的褶皱。
“宁郁……”
他叫着我的名字,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眼眸幽深复杂。
忽地,他上前一把抱住我,将我整个圈进他的怀里。酸痛的骨头被他这样用力搂抱,瞬间就跟要断了似的,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为低哑的痛吟。惊跳的心脏却在嗅到他身上的花香后,神奇地逐步趋于平静。
他松了些力道,不过仍旧抱着我,唇就贴在我耳边:“我找了你整整八天,你知道我这八天都是怎么过的吗?”
我大概是烧糊涂了,竟然觉得他声音里透出些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放,放开我,你不是要谈谈吗?先进屋……”我伸手去推他,他胸口的肌肉跟石头一样,怎么也推不动。
他完全没有在理我的话,手指揉搓了下我的面颊,顿时神色一凛:“你脸怎么这么烫?”
随后他按着我的后脑,迫我抬起头,与他的额头相贴。
片刻后他松开我,拧眉道:“你发烧了自己没感觉吗?”
我有感觉……
我又去推他,这次他没防备,倒是被我推开了。
“你说事情就说事情,别……别动手动脚。”顿了顿,我又补上一句,“我会照顾自己,不用你费心。”
楼道内的感应灯暗下来,将我们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天太暗,我只能看到宋柏劳模糊的身体轮廓。他木木地站在那里,半天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