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门外等了多时的九嫂见我们出来了,忙快步凑过来:“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医生看一下?”
宋柏劳道:“骆梦白去国外出席研讨会,要半个月后回来。”
九嫂没了主意:“那……”
“不用。”我打断两人,“就是晕车,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让厨子给你煮些粥?”九嫂提议。
我摇摇头:“我没胃口,给我准备些水就行,别的都不要。”
九嫂:“好好好,我等会儿就给您端去。”
宋柏劳将我扶到床上躺好,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床沿坐了下来。
我还有些不太舒服,就没管他。
“还想吐吗?”
我陷在柔软的羽毛枕里,意识逐渐昏沉。
“不。”我闭上眼,“就是累。”
朦胧中,似乎有只手从发顶一路将我抚摸,动作轻柔,拖着指尖往下,脸、脖子,再到肩膀,最后隔着被子停在腹部。
“真的是晕车吗?”他的声音比他的动作还要飘忽轻缓,接近呢喃。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回答他,却怎么也不成功,都不知道要说这床太好睡,还是我太容易睡。
夜里我觉得口渴醒过一次,人不怎么清醒,一切更像是凭本能行事。
我可能无意识叫了渴或者自己摸索着要喝水,很快便被扶坐起来,背脊靠在一堵温暖的“墙”上,唇边送上甘霖。我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有些急,不小心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