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相信我的哥哥突然变成了一个恶魔,更不愿去想他对我的好可能都是伪装。
人体自有一套应激保护系统,在突发厄运后无声运转。比起稀里糊涂被宋柏劳操了顿,我那时更想知道朱璃为什么这样做。
“怎么回事?”朱璃露出一个“你在说什么傻话”的眼神,唇角弧度不减,“还不明显吗?你今晚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严格说来,你进到尚善遭遇的所有霸凌,也都在我的默许之下。”
他推开我,优雅地踏进我的房间,指尖沿着墙面抚过我的家具。
“你以为我真的拿你当弟弟?一个母亲是**,父亲连是谁都不知道的beta,竟然也想当我的兄弟?”他脸上的笑越好看,嘴里的话语就越刻毒。
我浑身颤抖着,那点希冀终于也破碎幻灭。
“我从来没有……没有要求你一定将我当做弟弟,是你自己……”一开始明明是他让我叫他“哥哥”,可在他嘴里,却变成我恬不知耻要倒贴。
“小郁,不管你妈妈多么下贱,在外人面前,她仍旧将自己伪装的像个贵妇。同理,我不论对你多厌恶,也必须伪装的和蔼可亲,像个善良完美的omega。这是人类必须拥有的技能,你总有一天也要学会。”他靠在我的书桌上,抽出笔筒中的一支钢笔把玩。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笔盖里拆出一小粒金属装置,脑海中灵光一闪,不敢置信道:“你在我身上按窃听器?”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我只在宋柏劳面前说过的话,信上却会出现。
“是啊,我知道你在宋柏劳面前的高谈阔论,说要改变命运,说能适应尚善。”他松开手指,将那粒微型窃听器丢到地上,用脚踩烂。就像踩烂我的自尊和信仰。
“别做梦了,宁郁。”他几乎说出了和宋柏劳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