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躺到床上,安静下来,我盯着昏暗的房顶,又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思维。
奇怪的是没有什么羞耻不悦,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果然很烫。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李旬带着四五个人登门。
造型师,灯光师,摄影师一应俱全。他们为我打理造型,选择合适的衣物,还将宋柏劳觉得过于浅淡的唇色抹上了一点气血满满的红。
处理好我的外形,他们将我扶到已经布置妥当的书房,让我坐到了书桌后。
视线稍微低落一些,就能看到昨日宋柏劳靠坐的地方,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腥膻气息。我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宋柏劳坐在镜头之后,身旁是一块写满字的白板,上面写着我昨天背了老半天的声明书,还特地加上了语气停顿符号。
他翘着腿,单手支在扶手上,指尖点着额角:“再给你两分钟时间准备。”
要是一下子开始我或许还没那么紧张,可他给了我一个倒计时,令我在这两分钟里心跳越来越快,手心也一片汗湿。
李旬将一台笔记本电脑交给宋柏劳,他放到自己腿上,对着屏幕突然笑了下:“原来两年前由你代表参赛的蛋糕店就是那个许美人啊,怪不得……”之后的内容他自动消音,没有再说,而是抬头问我,“你好了没?”
我也不知道自己好了没,但慌乱下还是条件反射地点了头:“嗯……嗯!”
他再次垂下头:“倒数三秒,三,二,一……开始。”
我两手紧紧交握置于身前,昨天背的东西已经全然记不得了,只能靠白板上的备份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