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能赢吗?”我握紧手指,心中涌动着难言的情绪,好像那些“死”去的,早已不复存在的东西,于灰烬中再次发出了微弱的星火,叫嚣着想要“复活”。
宋柏劳的咖啡杯顿在半空,用一种“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眼神望向我。见我神情不似作伪,他又迅速转换成了一种看傻子的眼神。
“夏盛的律师是全世界最好的律师团队之一,如果这么小一个官司都打不赢,怎么配得到我每年付给他们的高昂律师费?我从来不养废物。” 他轻抿了口杯中深褐色的液体,似乎觉得不够严谨,又补上一句,“你是例外。”
这件事的发展实在超出我的意料,虽然宋柏劳再三说这是为了自己和夏盛的名誉,但最大获利者其实仍是我。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对他道声谢的。
“麻烦你了。”我朝他微微颔首,“谢谢。”
宋柏劳端着咖啡杯看向一旁落地窗,语调缓慢,声音低沉:“既然知道‘麻烦’,以后就少做些麻烦我的事。”
离开夏盛,我让司机将我送到了与宁诗约好的咖啡馆。还差一百米到达目的地时,司机突然急刹车,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了倾。车辆前方出现浩浩荡荡一支队伍,横穿过街道,由右往左行去。每个人身上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两句标语,呼吁重视beta的人权,自由平等的对待每个beta。
“又是游行。”司机语气里有些无奈。
我解开安全带,道:“这里放我下来吧,反正就过条马路,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司机转了方向,靠边停稳,说自己会在附近找个地方停车,让我再用车时给他打电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