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裁缝改小一个尺码。”他将外套随意地丢在扶手上,然后整个人闲适地往沙发里一靠。
我无所适从地站了会儿,觉得这应该是“结束”的意思了,边往床边走边脱掉身上的外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与朱家联姻吗?”
我脱衣服的动作一顿,茫然地看向宋柏劳。
他翘着二郎腿,手背支着下巴:“在能源界,夏盛与阮家并称两大巨头,朱家近年来开始涉足能源产业,朱云生想挤进来就必须选其中一家依附。而我也需要拉拢新势力来对抗阮家,打破僵局,因此是朱家还是杨家对我来说都没差别。”他轻描淡写,薄唇下的犬牙若隐若现,“你们两兄弟虽然都不怎么样,但商业联姻,无关意愿。希望结婚后你能恪守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要给我惹麻烦。这样,我们或许还能和平共处。”
他这话实在说得直白,还很不客气。但我除了点头答应,似乎也没别的选择。
“我知道了。”我背对着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脱下的礼服叠放整齐,身后的宋柏劳看出我的意图,冷声制止了我。
“衣服放那儿,你可以走了。”
我如蒙大赦,直起身就往外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那间有宋柏劳的屋子。
李秘书将我送到楼下,直到走出夏盛大楼,我才敢回望。高耸的28层,无论是从下往上,还是从上往下,照道理都不该有所感知,我却古怪地觉得总有一抹视线自那高楼里落在我身上,挥之不去。
明明只是试了套衣服,却试得我身心俱疲。回到家后,那碗白玉翡翠面早已涨成一坨面疙瘩。虽然必定很难吃,但我又饿又累,实在生不出重新开灶做饭的心,只能就这那碗冷面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