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白连拍拍他。
小酷哥就吃了,他看看白连的伤,终于找到点忧郁感,说“你吃饱了吗?”
“可多了。”白连骄傲地挺挺胸膛。
小酷哥点点头,他把那点肉全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站起来往外走,今天还有陶器的活干。
看来古往今来探病的人吃病人的水果篮这一习俗,都没什么大改。
乌罗有点无奈地看着白连,叮嘱他道“这里面就你被兽刨得跟条鱼一样,你可别逞强啊,要是发热或者肚子痛就让人过来喊我。”其实喊他也没什么用,看情况外伤吃消炎药跟控制住腐烂情况应该能康复,就怕会感染到内脏,巫者底气不足地说道,“我到时候给你吃点止痛药,总好过生受折磨。”
白连非常乐观地点点头,还亲切地问道“要我干活吗?”
“你躺着吧。”乌扒皮还不至于那么没有人性。
白连眨眨眼,“哦”了一声,他倒不是很担心自己出事,蚩当时烧得像根火把一样都没事,他还没有烧呢,只是肚子开了,这种伤每年都有几次,有时候严重了身体就会热,人也昏昏沉沉的,只是男人们能熬,多数时候就熬过去了。
这次受伤睡醒过来,他一点都不觉得晕,虽然痛是更痛了点,但人不觉得难受。
白连盲目而乐观地信任着乌罗的医术。
可以说部落里唯一心虚的只有乌罗本人。
不被允许动弹的只有白连一个,他的伤口的确太深,大家洗干净之后对伤口一目了然,自然清楚他肚皮上那道伤只差一点就把整个人撕开。
因此部落里没有人质疑乌罗不准他动弹的命令,而其他男人则不甘待在山洞里老老实实地干活,纷纷投身入制陶行业的怀抱。
雪是昨天开始下的,虽然并不大,但等众人来到河边时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小棚子底下跟其他地方的颜色是不同的,男人们还没有见过小棚子,有点好奇地挤进去,觉得新奇又有趣。
今天人手足够多,乌罗看着他们轮流挤进小棚子里,忽然心念一动,打起了做个小陶坊的主意。
昨天造这么一个小棚子,是因为人手不够跟时间不足,木头本身是足够的,而房子顶部像是蒲扇的叶子跟树叶混合在一起,有很好的防水效果。因为总共有两层的缘故,薄薄的雪压在最外面,有些化成水后就顺着叶子滑下去,不会打湿底下支撑的木头,更不会渗漏到新做的陶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