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嘉弦和公孙清说了些近况,没有什么波折,都是美好安宁的。
天快黑了的时候公孙容终于回来,他手中拎着许多采购回来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进了帐子。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把手中的东西都扔了,冲到公孙清面前。
谁知公孙清却伸手挡住了他,这时他才看见趴在公孙清肩膀上睡的正香的娃娃。
公孙清想要伸手将娃娃抱下来,却被公孙清躲开。
“让她睡吧,我们说话小点声就好。”
娃娃转了一下小脑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睡了。
公孙容问了公孙清的近况,知道他走了许多地方,见识了许多的风土人情,也交到了一些朋友,很是替他高兴。
公孙清说公孙谦一年以前便回漠北了,他想要重建公孙家,前些日子他路过漠北,才知道公孙谦在原来公孙家的那块地上面重新建起了一栋宅子,虽然没有原来的大,却已经不小了。
公孙容听了只觉心中复杂,流着公孙家血液的两个儿子在各自飘零,而不是公孙家的那个却在重建公孙家。
也许冥冥之中当真是有安排的,只不过这样的安排公孙容和公孙清都不愿意看到,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阻止。
只不过公孙容的惆怅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他不小心看到娃娃晶晶亮的口水流到了公孙清的肩膀上,把公孙清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公孙容尽量忍住笑意,茫然指了指公孙清的肩膀,问道:“大哥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公孙清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僵硬了。然而他还可以更僵硬的,因为他觉得小腹划过一股热流,他不敢动了,他觉得自己的脑瓜仁疼。
公孙容也察觉公孙清的脸色不对:“大哥你怎么了?”
公孙清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土:“娃娃尿了。”
恰好这时夏嘉弦进了门,见两人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好奇问道:“你们怎么了?”
公孙清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公孙容挣扎良久,终于道:“娃娃尿裤子了,还把大哥的裤子也尿了……”
夏嘉弦告诉自己,不能笑,你不能笑,硬是扳着脸,十分正经道:“公孙容你快把娃娃抱开,我去找身衣服给大哥换。”
公孙容僵硬地点点头,想要去抱开娃娃,却被公孙清躲开了,他的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急道:“等弟妹拿了衣服来,再把娃娃抱开吧!”
公孙容点点头,觉得实在对不起大哥,可是却憋不住笑,于是只得背过身偷偷地笑,肩膀猛烈地颤抖着。
“二弟,你要笑就笑吧,别忍着。”
公孙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讨厌自己的大哥,可是现在他是真的讨厌……
自从公孙清来了,娃娃几乎已经都不正眼瞅公孙容了,每天只要公孙清换尿布,只要公孙清抱着,只要和公孙清一起睡觉。
让公孙容这个亲生爹爹看着干瞪眼,郁闷而愁苦不已。
娃娃还没有名字,公孙容和夏嘉弦便想让公孙清帮着起一个,公孙清前思后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满意的:公孙宁,愿她一生平静安宁。
公孙清呆了半个多月便离开北上,说是要去北方看一看,回来时再来看他们。
那天娃娃哭得撕心裂肺,弄得公孙清也有些不舍,却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