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们小时候吃的那么些苦,想起你小时候那么倔强,想起三弟那时候多么嫉妒你武功好,想起幼小的你们那时候只能依靠着我的手臂。”公孙清的脸上仿佛罩了一层清辉,美好而温暖:“我想再看看你们,再看你们十年时间,看你们成家生子,看你们走出公孙家灭门的阴影,我想看你们终于能开怀笑起来。所以在最后一刻我犹豫了,我努力躲过了那些火光,活了下来。”
远处的孩子好像已经跑到了窗户外,他们的声音天真无邪,银铃一般悦耳。
“哥,谢谢你。”
鲁彦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医术了得,加上他希望这些外人的伤快些好,快些滚出寨子,所以拿出了看家本事来,众人这些或轻或重的伤便一日赛过一日地好了起来。
公孙容的恢复速度一向快,不过几日时间除了胸前的伤口没有好,其他的小伤都已经结痂了。公孙容很高兴,夏嘉弦更高兴,不过鲁彦比两人都要高兴。
因为在鲁彦眼里,公孙容这野男人就是来勾引夏嘉弦的,他在这寨子里一日,鲁彦就难受一日,他的伤早些好了,鲁彦也就可以把他早些赶出去,省得成天提心吊胆担心夏嘉弦跟这野男人跑了。
公孙清的伤好得要慢一些,但是现在也可以自由下地走动了。
至于杜如风,他巴不得伤口好得慢一些。因为白霜晚虽然颇为凶狠,照顾人倒是滴水不漏,他心里美得很。
这日天气正好,公孙清想要到屋外走一走,公孙容和夏嘉弦便殷切地左右相陪。
走了一会儿,公孙清想起公孙容的棋艺十分不好,竟忽起了想要和公孙容下棋的念头,于是已经许多年都没有摸过棋子的公孙容舍命陪老哥。
他左右拼杀,额冒冷汗,却抵不过公孙清云淡风轻间把他杀得落花流水。
这还并不是最让公孙容恼火的地方,公孙清一边把他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边给夏嘉弦分析公孙容的棋艺如何如何糟糕。 然后公孙容就更加不能集中精力,棋下得越发的烂。于是公孙清就越发的高兴,夏嘉弦就越发的替他觉得丢人。
“呦!你们下棋也不能叫我一声。”
眼见公孙容便要落败之时,忽然听得这样一声。众人不禁回头去看,却见杜如风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颇有些狼狈。
等杜如风走进了亭子里,却见白霜晚面有怒色地往这边跑来,进了亭子便怒道:“你个瘸子没事到处走什么!”
杜如风揶揄道:“霜晚这是关心我呢?”
白霜晚也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怎样了,脸竟然隐隐泛红光,嘴上却不留情:“谁关心你,我是担心你的腿好不了你赖上我!”
“杜兄这次是擅离职守,若是被朝廷发现了恐怕是重罪。”公孙清关心道。
杜如风却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漠北的军务我已经交给了可靠的人照看,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事。漠北那种三不管的地界,朝廷也向来不会派人去视察的。”杜如风脸上忽然现出几分大义凛然来,“再说为了公孙兄,为了霜晚,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下的!”
其实夏嘉弦想,杜如风为了公孙清的话并不可信,为了白霜晚倒是真的。
几人落座,公孙清一看那棋局,哪里还是刚才的棋局?再抬眼去看公孙容,发现他正在抬头看天,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公孙清又去看夏嘉弦,发现夏嘉弦也在看天,于是公孙清也看了看天。
白霜晚看见公孙清看天,心里十分好奇,于是也看了看天。杜如风看见白霜晚看天,心里同样好奇,于是也抬头看了看天。
可是天上有什么呢?只有一只觅食的麻雀被众人的眼神吓到,上蹿下跳落荒而逃……
这一局棋公孙清和杜如风下,所以公孙容和夏嘉弦都松了口气。
白霜晚的脸还是红的,夏嘉弦以前被她逗弄,如今也生了逗弄她的心思,神秘兮兮地贴到白霜晚耳边道:“白姐姐,你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杜将军?”
白霜晚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简直都要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