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夏嘉弦挡住门瞪他。
阿力抓抓头发,苦恼许久,“公孙容挺好的,千万不能跟长鱼陌跑了。”
“没有其他的了么?”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嗯。”
“那你走吧。”夏嘉弦让出了路,这么干脆让阿力反而有些迟疑了,却还是准备开门离开。谁知夏嘉弦却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他吓得跳了老高。
“嘉……嘉弦,你干什么呢,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娶老婆!”
“公孙容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嘉弦你傻了吧,我哪里是公孙容,我是阿力啊,公孙容在查十三盟啊!”
“哦,那这是什么?”
阿力看着夏嘉弦从自己怀里掏出来的帕子,面如死灰。
“这是我给公孙容的定情信物,他该不会是转赠给你了吧?”
阿力和她大眼瞪小眼,忽然阿力有些愤恨地笑了,大概是被气疯了,“你怎么越来越贼,这都瞒不过你!”
“你真的是公孙容!”
“你竟然不确定就上来抱住,要是抱错了可怎么办!”
“抱错了就抱错了,反正要是抱错了我是不会跟你说的。”
公孙容听她这么说,觉得这姑娘忒不省心,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于是只能狠狠地把夏嘉弦抱住,色厉内荏地在她耳边道,“不许再这样胡闹,要是再随便抱人让我发现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嘉弦乖乖地点了头,也不知她是说不胡闹了,还是等他来收拾。时间太紧,公孙容不得不暂时放过她,恨恨地窜了出去。
其实一开始夏嘉弦就想她为什么会在通往南碧城的船上,她并不认为有人能在没有得到白霜晚默许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出来,即便弄出来也不可能只是为了把她卖掉。
直到前天她听见和阿力一起住的汉子说的话,她才想通。那汉子无意中提起和阿力一起洗澡时发现他胸口有很奇怪的疤痕,有些像小鸡吃米的轮廓,也不知是怎么留下的,那时夏嘉弦才猜到。
之后一段日子夏嘉弦都没有见到公孙容,只乖乖的躲在家里。
南碧城的形势越来越乱,街上的行人多是背着剑的侠客,百姓们没有事基本也不会出门,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官府自是管不了这等江湖恩怨,能避则避,省去了许多麻烦。
可是形势也终于是压不住了,就像一根弦终于绷到了极致,所以断得干干脆脆。
事情是有十三盟先挑起的,本来十三盟和北堂家一个占着城南一个占着城北,平时不相往来,因为地盘的问题谈崩了之后更是楚河汉界。而今天刚刚入夜便有北堂家分舵的人浑身是血的奔回来,禀报说十三盟把分舵给挑了,如今已经往另一个分舵去了。
北堂帮主领了人赶去了,留了北堂瑶和长鱼陌等人留在北堂家守着。
夏嘉弦从窗户看见公孙容已经回复了本来面目,躲避了左右的护院往西边走了。她踌躇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可是没走几步便找不见了公孙容,正想原路返回时却听耳边传来声音:“是在找我吗?”
公孙容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靠在门上,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显得太过闲适了些。
“我刚看你往这边走,便想来看看。”
“走吧,现在北堂家的形势不明,留你自己呆着我也不放心。”
“我们要去哪里?”
“去看看北堂家的密室,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什么线索?”
公孙容拉着她躲过了两个巡逻的护院,脸上的神色有些太过冷静,“杀害我公孙家七十八口的线索。”
“怎么会是北堂家!”夏嘉弦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心里的惊讶怎么都无法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