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只是这个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
“唔……那在谁身上?”
“在你身上。”
[正文容郎小气铁公鸡]“啊?怎么会在我身上?”
“那张当铺活契呢?”
“在这。”夏嘉弦从怀里把当铺活契掏出来递给他。
公孙容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然后又还给夏嘉弦,很是庄重道,“这玉坠跟了我二十多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保管。”
夏嘉弦拿着那张活契,恨不得想去咬公孙容两口,她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听说谁家定情信物是当铺活契的,小气,当真小气。
公孙容认定贺雁的来路不明,等她再来的时候便想方设法地试探她,奈何贺雁装傻充愣比夏嘉弦还厉害许多,公孙容试探了几日都没有什么收获。
这日贺雁借着跟夏嘉弦学刺绣的借口又来了,公孙容趁她不注意忽然伸脚绊了她。贺雁本能想要跳过去,可是却生生忍着这种本能,直直地摔到了地上,还是脸先着地的。
公孙容没料到她会摔倒,赶紧把自己的脚收回来,转头望向远处,颇有些感慨道,“北雁南飞,果然是秋天了。”
夏嘉弦赶紧过来扶她,只见贺雁满脸的土,好不狼狈,夏嘉弦没看到是公孙容伸脚绊的,以为是贺雁不小心,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贺雁欲哭无泪,心道,分明是那畜生不安好心,哪里怪我,嘴上却什么也不能说,只饱含热泪地点了点头。
之后贺雁每次去找夏嘉弦都会被公孙容绊倒,这样过了几天,摔得贺雁恨不得晚上悄悄去杀了公孙容泄恨。
这日,贺雁鼓起勇气终于进了门,心想反正摔着摔着就习惯了,可是被绊倒之后还是不太习惯。
待她和夏嘉弦道别出来之后,又想起早晨摔的那跤,不禁怒火中烧,怒骂道,“这挨千刀的容良,竟然敢给老娘使绊子,老娘出来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尿尿和泥玩呢!”
“贺雁你就是这样当细作的么?刚出了门就沉不住气了。”这人却是前些日子住在夏嘉弦隔壁的九方,他在暗中观察了几天,今日看贺雁沉不住气了才现了身。
贺雁吓了一跳,见是九方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你不是说夏嘉弦这姑娘比较棘手么?怎么我看那个叫容良的人更加糟心!”
九方皱眉想了一会儿道,“这两个人都不省心,那个叫容良的我看不太简单,等我去查查,这期间你可得看好夏嘉弦。”
贺雁咬咬牙道,“那么危险的事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夏嘉弦。”
九方凝重地摇了摇头,“我觉得夏嘉弦这里更危险,所以你留下吧。”
贺雁看着九方离开的方向,银牙咬碎。
夏嘉弦连着几天赶工,终于把几件入冬时穿的棉衣赶了出来,公孙容试了试很合身。
夏嘉弦想,做的这几件衣服足够他换洗,这样即使他过几日要去漠北,也觉得很放心。
夏嘉弦几天没有去集市摆摊,这日终于得了空,便去摆了半日的摊。
春花前些日子刚刚成了亲,王大娘也没歇几日便又出门卖臭豆腐,见了夏嘉弦也是笑呵呵的,想来是因为春花成了亲,了结了一件心事。
三人闲话了一会儿便见江律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他县衙那群吃白饭的同僚们。
江律沿途搜刮了些吃食,到了夏嘉弦这一并扔给了她,那些被他搜刮了的商贩们由于许久没见到他,竟觉得十分开心。
江律在王大婶的摊子上吃了两块臭豆腐,没话找话道,“这几日朝廷又要加大力度捉拿公孙容,赏金已经涨了一倍,你们要是有什么线索可要赶快上报,到时候捞上一笔就不愁下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