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嘉弦听了他这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头到脚凉了个透,慌忙道,“九方大哥就住在隔壁,你快走吧。”
夏君朗一听,果然静了下来,夏嘉弦以为他有些犹豫了,谁知他却忽然笑了出来,“你的九方大哥?他不是早走了吗!嗯?”
这下夏嘉弦是无计可施了,只寄希望于把银子给了他,可以得到条生路,“我把银子给你,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你先把银子拿出来再说。”
夏嘉弦点头如捣蒜,从屋里的一块砖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里装着各种碎银子,极为不舍地递给了夏君朗。
夏君朗将小匣子装好,抓了她的手腕便往外拽,夏嘉弦死命地往后拖,但是终于还是抵挡不过,被他一路拖着交给了门外马车边的壮汉,离开前还拍拍她的脸,道,“到了地方好好伺候刘老爷,伺候好了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可千万别辜负了我对你的好意。”
夏嘉弦又急又气,可是她手脚被那壮汉制住,压根就动弹不了,哭喊道,“哥,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谁是你哥!你是野种,你不配叫我哥。”
“哥,我不去,你救我,哥!”
夏君朗只动摇了片刻,便冷静下来,他欠了刘老爷的银子,那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她不依了刘老爷,自己一定会被打死。想到这,他再也不听她说话,转身便走,要怪就怪你是个野种,怪你自己,不怪我。
夏嘉弦又去求那壮汉,可是那壮汉做惯了这等事,压根就不理她,只把马车驾驶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刘老爷府上。
夏嘉弦抱住马车死活不松手,那壮汉从未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姑娘,但是进到这府里的姑娘,都是要掉一层皮的,甚至还有几个姑娘出了门就直接入了土。
那汉子好不容易把她从车上扯了下来,谁知她又抓住了车帘。
那汉子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把夏嘉弦拖进了大门,可是那辆马车却被扯得惨不忍睹,估计以后是用不了了。
[正文出了虎口入狼窝]夏嘉弦被拖到前厅交给了一个妇人,那妇人一直冷着脸,带着两个丫鬟又把夏嘉弦拖到了一间屋子里,什么也不说便直接按到了浴桶里。
夏嘉弦被扒得精光,同时被几个人摸来摸去,这种感觉很恐怖,吓得她尖叫连连。
还好时间并不是很长,夏嘉弦被洗完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便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她推了两下没有推开,便十分忐忑地在屋子里打转。
夏嘉弦试着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屋子很大,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床,大到有些不正常。
夏嘉弦焦虑地在屋子里打转,过了也不知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些嘈杂,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老爷回来了。”
“嗯,和孙老爷多喝了几杯,有点醉了。”接着便是那说话人带了醉意的笑声。
后面他们的说话声小了许多,她没听清。
很快门便被打开,几个丫鬟端了吃食进屋,然后很快又退了出去,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屋,对夏嘉弦十分友善地笑了笑,“姑娘饿了吧,快坐下吃些东西。”
他见夏嘉弦在离他很远的位置坐了也并只是笑笑,让夏嘉弦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
刘老爷殷勤地给夏嘉弦夹菜,说说笑笑十分和蔼。
夏嘉弦稍稍放心,想来应该是别人误传罢了,委婉地提出她想要回家,刘老爷却并未回应她。
吃过饭,刘老爷又带她去书房看画。虽然夏嘉弦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一直在努力应和着,只盼刘老爷早些放了自己。
两人这样上言不接下语的对话,竟然持续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