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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今日还要去大河边吗?”刘怡收拾桌上残渣,问着徐二郎。
昨日,何三使人来下河村找徐二郎麻烦,徐母交代让徐二郎这几日在家歇息,后日便是腊月,这些日子天气一日不如一日,刘怡和小周氏进过几次山,摘了不少野果野菜,都被刘怡小心处理,放进了地窖。
地窖里面,放了几坛刘怡前几天酿制的果酒,隐隐散发淡淡的酒香气味,过些日子应该就能开封喝了,存了不少刘怡做的各色咸菜,东西堆了不少,刘怡让徐二郎抽了时间,将地窖扩宽了不少,现在看着地窖,与正屋大小相仿。
徐二郎摇摇头,把欲望破口的地方不好,“今日不去,怕娘担心。”
“那要不要去趟大哥家?”刘怡出声问道,“昨儿娘让大哥将大嫂送回周家,周家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三郎刚过来了下,周家那边等着大哥过去道歉,说什么大哥不亲自去,就别想大嫂会回来。”徐二郎冷淡说着,刚才刘怡去村头送刘大郎会刘家村,徐三郎从隔壁过来,跟徐二郎说了周家的事。
刘怡嘴角一抽,周氏会这般不着调,是周家惯出来的吧!将夫家搅得鸡犬不宁,如今还惹上地痞流氓,周氏不仅不知悔改,反倒将事情全推到别人身上。
“娘怎么说?”刘怡问着。
“娘准备明天叫徐家长辈出面商议,让大哥休妻。”徐母这次狠了心,非得让徐大郎休妻不可。
“那待会你叫上三郎,去趟大哥家,我带小狗子再去河边打些芦花。”刘怡出声交代,鸡毛,鸭毛少了些,只得用芦花代替,家中原先收的芦花,还少了些,趁着今儿天气还算不错,再去河边打些芦花。
徐三郎送了些兽皮,刘怡裁了些,给小狗子做了件小皮袄,剩余那些给徐二郎做了件衣袄,她以前在刘家时,赵氏给她缝了件塞了鸭毛的棉衣,她没穿几次,当务之急,是给徐二郎和小狗子做件厚实棉衣。
让徐二郎带了些东西,去了徐大郎家。
随意挽起头发,插了根簪子,穿了件灰白衣裳,牵着小狗子悠悠然朝河边走去,手中提这个篮子,里边放了个布袋,没多久,走到村口,见着前面站了一排女人,女人凑在一起难免家长里短,许是常年在地里忙农活,没几个白净秀气,黝黑的脸透着生活的艰辛。
农村的姑娘就是这样,好似春天灿烂的花朵,突然绽放迷人的光彩却转瞬就会枯萎消逝,粗重的农活加上生活的艰辛,让她们迅速凋零。
“二郎媳妇这是去哪?”郑氏转身,见来人是刘怡,上前乐呵打着招呼,旁边不熟的人,睁着眼好奇打量着刘怡,眼里闪过异色,有几个眼角斜挑凝视着刘怡。
“去河边打芦花,李嫂子你们这是?”刘怡没在意旁人的目光,落落大方神情很是坦然,浑然没在意众人挑剔的眼神,前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被几个妇人镇住。
“这不是刘家二妞吗?听说你嫁过来时,村里不少人都很难受了。”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媳妇,穿着身白底青花的衣衫,讽刺意味很重。
刘怡微愣,沉默间带些疑惑的目光扫过眼前之人,瞧着刘怡这光景,那人愈发得意,冷哼一声,说道:“别装假正经,我之前跟你是邻村的,刘家大妞十八都没嫁出去,原因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刘家村不是很多户人家,都想去你家求亲吗?怎么嫁来徐家,莫不是贪图什么——”
这话还不明白,刘怡算是白活了。这人摆明就是找茬的,刘怡面容一冷,她性子醇和,不想与人结怨,可不表示她是个纸老虎,当下面色微变,冷硬回了句,“这位嫂子,你是谁?我不知道何时得罪与你,让你这般诋毁我名声。”
郑氏等人见刘怡变了脸,连忙帮着回话,“胡老三家的,咋说话呢,徐家汉子没开口,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就不怕你家胡老三甩你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