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憋屈的日子

看来,柴玉蓉是有了这样的心思,才借助母亲去世勾引便宜父亲的。可叹母亲刚刚离世,尸骨未寒,父亲竟不念多年的夫妻情份,不顾脸面清誉,行为竟然如此不端,实在令人不齿!这就是刘朝明称呼他为渣父的原因!

刘朝明很是瞧不上这样的渣男贱女,想到今后渣爹如若娶了此女,自己就要称呼这样一个女人为继母。按照古人的礼仪孝道,自己还要每天给他们晨昏定省,每天忍受他们的虚伪做作。虽说这个女人是母亲的庶妹,他面上还要喊一声“四姨”,虽说古代的女人活得不易,尤其是庶女,身份的不同导致地位更加低下,但观其嫡姐还未下葬,就勾搭姐夫这件事,怎么说也不是良善之辈能做出来的!倘若此女心思再歹毒一些,他不是还要跟她斗心眼、玩宅斗?想到这里,刘朝明心里一阵无力。

他一个现代人,哪里擅长这些?现代的生活也注定了他惟愿自由自在,不愿招惹是非,何况他这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呢?索性,他借为母守丧之名,来到刘家位于京郊的祖宅,彻底远离府内的乌七八糟。

不过,他并非一味逃避,而是以退为进,为自己寻求最大的好处。

他旁敲侧击委婉地向渣父表达了他的意思:他非常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为了有人照顾年幼的自己,父亲才会和母亲的庶妹接触,极好地为父亲的无德做了掩饰。接着话锋一转,述说他是如何无法忘怀母亲的生养之恩,心甘情愿地在京郊为母守丧,也希望母亲生前的东西能让他时时拿出来睹物思人。

其实,刘朝明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你把母亲的嫁妆让我掌管,我也就不理你的闲淡事儿,还躲得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渣爹自从被儿子撞见丑事,心里是又羞又恼,还有点儿愧疚,更怕儿子把此事声张出去,毁了他一世的前程。每每看到儿子,心里各种不自在,着实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现在儿子主动要求离府守丧,还给自己的行为蒙上了一块儿遮羞布,除了索要他母亲的嫁妆让他不快不舍之外,儿子的决定简直深得他心。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各退一步,嫁妆中位于京郊的别院和周围的八十亩农田,以及帝都内两家小铺子都由刘朝明接手,剩下的金银首饰、银票,帝都内另三家较大的铺子和另一处庄子则暂由刘老爷掌管,待他到成年后再交给他打理。还美其名曰他太小,先拿一部分产业练练手。

其实刘老爷还有另一番打算,他根本不相信以刘朝明年仅十岁的稚龄,从来没有学过理财管事,就能把这些产业打理得妥当,等刘朝明手忙脚乱的时候,还不是主动上门来哭求自己接手?再说,这点儿归刘朝明的嫁妆和另一部分嫁妆比起来,产出并不丰厚,是以,他并未放在心上,所以,这事很轻易地定了下来。

刘朝明自此在母亲京郊的别院一住就是六年。

期间,他只在过年过节等一些非回去不可的日子回去,请个安走个过场,其余时间一律呆在别院,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算是双方皆大欢喜。虽说这样生活确实有些憋屈,但自从刘老爷在其母下葬后不到三个月就匆匆迎娶柴玉蓉做续弦,而柴玉蓉在次年年初产下第一胎后,刘朝明就觉得他当初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七月娶进门,来年初生子,前后不足九个月,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除非母猪能上树,否则谁会相信呢?

渣爹的清贵之名一时有了污点,名声大大受损,不明就里的人们对于他这个失去亲母的嫡长子,给予了极大的同情,纷纷谴责无良的父亲竟置年幼的嫡子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弄得刘老爷越是辩解反而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好一个吭声不得,不吭声就是默认,左也不是右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