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要不然筹划了十多年的事情只怕立即就泡汤了。
好在他这样的回答很滑头。
他确实没碰到过叫‘梵香’的病人,他这样回答也不算是骗她。
风凌烟摇了摇头,暗恨自己这多疑的毛病又犯了。
他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折磨,自己再怀疑他就大大不该了。
她笑了一笑,瞧了宫湮陌一眼,道:“你不知道就算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早就见他手腕上犹自鲜血淋漓,心中一痛。
自身上拿出备好的上佳金疮药,为他敷上。
“你好歹也是大夫,怎么眼睁睁地让这伤烂成这个样子?”
风凌烟小心翼翼地为他敷好药膏,嘴里忍不住抱怨。
宫湮陌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风凌烟说完也觉得自己这抱怨有点无厘头。
宫湮陌双手完全固定在枷锁上,双脚上又是几十斤重的铁链。
怎么可能自己治疗?
她越看那枷锁越有气,忍不住道:“已经把你关进这里面了,他们怎么还给你带着这个劳什子?我唤你把这个东西给你打开!”
她正要去喊狱卒进来,宫湮陌抬手抓住了她的衣袍一角:“小兔子,且慢!”
他这一动不要紧,枷锁上的钢钉忽然缩了进去,转瞬又弹了出来。
噗噗几声重新扎进他的手腕中……
试探
风凌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这……这钢钉是活动的?”
宫湮陌微微苦笑:“是啊,这里面是个机关,我的手腕不能用力,稍一用力,就会触动这钢钉机关……”
他的手腕上血肉模糊,显然被扎了不是一次两次。
风凌烟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怒气勃发:“这刑具太变态了!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为什么拦我不让我喊人给你弄开?我现在是太子的装扮,他们不会不听的。”
宫湮陌瞧着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叹息了一声:“傻丫头,这枷锁的钥匙就在太子那里,你去向他们要,岂不是泄了自己的底?”
风凌烟一愣:“真的?你怎么知道?”
宫湮陌淡淡地道:“当日我自戴枷锁的时候,亲眼看到太子腰间有一串钥匙,其中就有这枷锁上的。”
风凌烟呆了一呆,心中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她就把太子哥哥贴身收藏的那一串钥匙也偷来了。
“这几天这枷锁一直也没摘下来过?睡觉也扛着?”
风凌烟在袖中握紧了拳,一颗心悄悄揪紧。
宫湮陌微微一怔,随即微微笑道:“没事,就算是抗着枷锁我也能睡得着的。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