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知道真相后，卡尔觉得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当然，这些话，卡尔不敢跟穆恩说。他只挑好的讲，但又不敢讲得太美好，怕穆恩误会他有别的想法。

“但后面两年……可能是在贫民区住太久，有点压抑，他有时候会有点……无法控制情绪，可能是抑郁了。”

其实哪是有点，在卡尔看来，那时的林苑枫简直神经质。

尤其是离开贫民区前的那半年，林苑枫整个人都很阴郁，对现实极度不满和怨恨，有时甚至会用这种眼神去看孩子，卡尔见了都怕。但他正常时，又对孩子们爱如珠宝，像精神分裂一样。

卡尔那时就觉得，林苑枫可能快压抑疯了。幸亏后来发生了绑架事件，否则，一切还真不好说。

“所以，他现在的性格跟离开贫民区前的性格并不像？”穆恩听完问。

“也不是，就……离开前的那几天其实也挺正常的，感觉开朗了不少。”卡尔纠结道。

“好，我明白了，多谢。”穆恩结束通讯，神情若有所思。

若是没猜错的话，离开贫民区前，林隐身上就产生了变化。但卡尔又说，林隐就有精神分裂的征兆，所以真实情况到底是分裂出新人格，还是换芯了？

穆恩有些纠结，又不知该不该向林隐询问。毕竟这个问题涉及**，直接问太冒犯了。

恰在这时，莫林忽然在通讯软件上敲他，问：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是不是阿莫斯的双人床白准备了？

穆恩：“……”

莫大师：嘿嘿，我就知道，有困惑可以找爱情顾问莫大师啊。

其实是卡尔接完电话不放心，请他来刺探情报。

穆恩一阵无语，直接回他：滚！

莫林灰溜溜地滚了，但临滚前留下一句话：感情这种事，都是当局者迷，外人反而能看透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