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了，这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雌性，所以身体便会自动转化成这个样子，只有这样，我才能来追求她。”小美人鱼艾利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偷偷观察她的情绪变化。

舒白在心里怒捶自己，整一个大猩猩在那儿乱咆哮。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开门见山的好。

虽然直接说的话很伤鱼心，但要是继续拖下去，拖到小美人鱼变成童话里的那样弥足深陷的时候，那时候再说就迟了。

舒白揉了揉他的脑袋，问，“可是如果你喜欢的那个她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办？”

艾利尔似乎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她这么问了，便偏过头看着她，蔚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些苦恼：“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舒白点了点头，“我也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说着，她便将那颗人鱼之心拿了出来，递到了艾利尔的面前：“之前我并不知道这颗珠子的真正寓意，但我现在知道了，所以我想把它还给你。”

艾利尔显得有些受伤，却也没有伸手去接。

“人鱼之心只有一颗，一旦送出去了就不能够再收回来了。”艾利尔很是失落，但还是朝着她笑了笑，说，“喜欢你是我的事情，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他伸手将她递来的人鱼之心推了回去，“我既然已经把它送给你了，你就帮我好好保管着。”

舒白知道童话里的小美人鱼的感情很是纯粹，就如水晶一般。但是她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像原故事里的那样，因为这样的感情去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来，比如去和海巫女做交易什么的。

“祖母跟我说过，人类的感情很复杂，在这之前也警告过我，千万不能对一个人类动感情。”艾利尔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然后又转过头来对舒白说，“但是我不后悔喜欢上你，因为你值得我喜欢。”

在他的感情观中，喜欢就是喜欢了，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即便知道这样的感情没有办法得到等同的回应也没事，就算只是默默的守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同样也是一种幸福。

这样坦然的告白，倒是让舒白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她的心很小，既然已经有了要去攻略的目标人物，就不会同时还去承担另一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