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李嗣业向朕献了一计,说派兵攻打壶关,逼迫陈凭在高都分兵,然后集中洛阳的兵马,将其击溃,一来可以解除洛阳的威胁,二来又可以借此机会,大军直逼晋阳。”邓昇说道。
“壶关险峻,城池坚固,就算是十万大军攻城,赵军只需两三万兵马,坚守一两年不是问题的,想要借此逼迫陈凭分兵壶关,恐怕没那么容易的。”岳飞皱起眉头说道。
“这是自然的,所以想要让陈凭分兵,那么这个领兵去壶关之人,就必须是陈凭忌惮之人。”邓昇看着岳飞说道。
“陛下想让老臣领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岳飞还不明白,他就枉费了活了几十年的日子了。
邓昇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岳卿乃是我朝名将,威名赫赫、战无不胜,如果岳卿出现在壶关,就算陈凭对壶关再有信心,也绝不敢大意,因此分兵壶关势在必行的,只是朕不知道岳飞是否还愿意为朝廷效力呢?”
“陛下放心,臣虽老迈,然还能为朝廷效力,如果陛下让臣领兵去壶关,臣定为陛下拿下此雄关!”岳飞闻言,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从大将军都督府大将军的位置上退下来,岳飞是不甘心的,并不是岳飞贪恋权位,而是不甘心就这样告老还乡,作为一个军人,马革裹尸才是最大的荣耀,老死家中,是对一个将军最大的讽刺啊,但是无奈,年过花甲就得退下来,这是邓国官场的潜规则,就算是岳飞这样的功勋老臣也不会例外,岳飞已经是晚了几年了,总不能一直占着位置不走,这样邓国的新生代如何成长呢?为了邓国的未来,岳飞还是退了下来。
“好!岳卿壮哉!”本来邓昇还对岳飞是否还能披挂上阵心存疑惑,但是看到岳飞的现状,邓昇还是决定让岳飞领兵去壶关,放眼整个邓国,能够有如此威慑力,让陈凭毫不犹豫的分兵壶关的人,就只有岳飞了。
“朕会让魏王带着他的安国卫到岳卿麾下听命,此去壶关,能够拿下此雄关,全凭天意,朕并不在乎,朕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陈凭分兵,同时壶关的兵马一兵一卒都不能离开壶关。”邓昇说道。
“喏!”岳飞应道。
天统十年,四月初六日,邓昇以吴国公岳飞为主将,魏王邓裕为副将,率领五万安国卫北上河内郡,攻打壶关,岳飞嫡长孙岳昌也随军出征。
与此同时,黎阳兵败的消息也传到了晋阳,顿时朝野震动,赵国对赵阔可谓是寄予厚望的,为了让赵阔继续领兵,甚至不惜弃用大将军李如秉,可谁曾想到,赵阔居然这么干脆就败了,而且还折损了近八万兵马,如今的赵国已经不是昔年坐拥百万雄兵的天下第一强国了,八万兵马的战损,虽然不至于动摇根基,但是也足以伤筋动骨。
最要命的是,赵阔兵败之后,让整个河北局势瞬间失衡,赵阔退守邺城,面对数十万邓军,谁知道赵阔能不能守住邺城呢?一旦邺城有失,那整个河北都会直接面临邓军的兵锋,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了。
在这个危急关头,启用李如秉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太后,赵阔兵败黎阳,是的河北局势败坏,现如今邓军已经围困了邺城,一旦邺城有失,那河北恐不复我大赵所有了,臣力主调动大将军李如秉率军南下,抵御邓军,稳定河北局势!”晋阳城,承乾殿中,赵国丞相钟行义正言辞地说道。
钟行本就不看好赵阔,只不过是因为孟太后和张楹担心李如秉南下,会重新掌握军权,再加上赵阔言之凿凿的说能够挡住邓军,使得孟太后和张楹盲目的选择相信赵阔,以至于黎阳大败,现在赵阔被困邺城,河北局势败坏,为了挽回颓势,钟行再次力主李如秉率军南下。
“这……”孟太后有些慌张的看向张楹,她也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赵阔居然败了,而且还是败的如此的干脆、如此的惨烈,十五万大军,折损过半,以至于整个河北局势败坏,现在孟太后也没有了主意了,只能将目光投向张楹。
张楹内心十分的挣扎,他真心不希望李如秉南下,但是现在赵阔这个废物,一战就折损了近八万兵马,让张楹一下子陷入了被动,天人交战之后,张楹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后,为今之计,只能调动大将军李如秉率领北境大军南下了,唯有李如秉方能稳定河北局势。”
孟太后闻言,说道:“好,马上派人给李如秉传旨,命其率领十五万北境大军火速南下,另外,派人去给赵阔传命,告诉他,朝廷的援兵很快就到,让他坚守住,如果邺城有失,那他也不用回来了!”
此时孟太后对赵阔也是十分的不满的,战前大放厥词,可谁料到居然如此不堪,仅仅只是一战,就将赵国的河北精锐折损过半,让孟太后对他没有了任何信心,现在孟太后只希望赵阔能够守住邺城,撑到李如秉率军南下,不然,赵阔就死在邺城得了。
“太后英明!”群臣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