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大司马,你留在营中布置防御,属下代大司马亲自去面见大王,陈以利弊,劝大王暂时撤离濮阳。”
“那便有劳军师了。”庞廓没有反对,这其一就是自己却是抽不开身,其二嘛,褚非是文人,比自己能说会道,说服魏王也容易多了。
濮阳城,魏王宫中,魏王已经知道赵军西进的消息了,他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是内心却是一团乱麻,他很想派人去询问一下庞廓,可是又怕干预了庞廓的布置,而且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庞廓很快就会入宫来见自己的了,索性就留在宫中等候。
可是魏王并没有等来庞廓,而是等来了褚非,褚非一走进御书房便行礼道:“臣褚非拜见大王!”
魏王见来得是褚非,很不解,按理说不应该是庞廓亲自来见自己吗?怎么是褚非来了,难不成庞廓真的连见自己一面都没有那个时间吗?想到这里,魏王心中很是不悦,对褚非道:“褚参乘,怎么是你?大司马呢?”
褚非回道:“回大王,前线战事吃紧,大司马脱不开身,只能派遣臣来向大王禀报,还请大王恕罪。”
“罢了,既然大司马有军务在身,寡人也不勉强,不知大司马派你来所为何事?现在赵军已经西进了,大司马又有何计策?”现在整个魏国都要靠庞廓撑着,魏王只能放下心中的不悦。
褚非明显看出魏王的不悦了,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可是又想到现在形势危急,如果不说的话,很可能会出大问题,于是咬了咬牙道:“回大王,现在黄河防线已经失守了,赵军来势汹汹,濮阳城又位于两军前线十分不安全,为了大王的安危着想,大司马和臣商议过,希望大王能暂时离开濮阳城。”
“什么!你们要寡人逃?”魏王大怒了,尼玛的,闹了半天,你们居然要我逃跑,这算什么事啊,自己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统领魏国呢,于是强忍着怒火,摇了摇头道:“不行,濮阳城乃是我大魏都城,哪有弃国都而逃的君王的,此事不必再说了。”
褚非也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的,离开濮阳,对于魏王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的,但是就现在的形势而言,魏王的离开,才是对魏军最大的支持,于是道:“大王,这是大司马和臣多番考虑得出的最好的办法了,一旦赵军杀到濮阳,大王还在濮阳的话,大司马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兵马来护卫大王,我军兵力本就处于劣势,如果还因为要保护大王而分兵,这对抵御赵军大大的不利,还望大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