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称手吗?”真田又试了一下后,把竹刀交给我。我在手中握了握,又稍稍挥了挥,发现还不错,虽然有些重量,但还蛮稳的,选竹刀后,我们又看了看剑道服,有白色的,也有蓝色的,甚至还有绿色的。

我的目光在白色和蓝色之间来回看着,选哪种好呢?白色看起来清爽,可蓝色很稳重啊,就在我举棋不定时,真田走到我身后,对我说:“选蓝色的吧。”

“为什么呢?”我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问。

“因为如果护具退色了,白色就会被染色,会很明显。”真田面无表情地说。

“哦,没错,那就选蓝色的吧。”说完我拿起一套深蓝色的上衣和裤走向更衣室去试穿了一下。

还以为就和平时穿衣服的方法差不多,于是随便穿了一下,就走了出来,我抬头挺脑地走到真田面前转了一圈,让他看看我的飒爽英姿,谁知真田看了看我后,轻轻皱了皱眉头,我奇怪地看着他的表情,心想?真田为什么会皱着眉头呢?是因为我穿的不伦不类还是实在太丑了?

“真田?难道说我这样穿很难看吗?”我有点委屈地看了看他说。

“不是,只是你的穿法不正确。” 真田看着我严肃地说。

“这样啊,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穿啊,对了,真田爷爷有收女徒弟吗?”我想了想说。

“有一些。”真田压了压帽沿,看了看我说。

“那就行了,到时我请教一下她们就行了,我去换回来。”我正要走回更衣室,真田突然拉住我说:“等等,还要选护具。”

“哦,好的。”我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我穿着剑道服就来到护具专柜面前,看了看,最终选了一套黑色的护具,在进更衣室前,真田稍微讲了一下穿法,我才走进更衣室。

等穿好后,我才发现,哇,这些行头可真够重的。而且,全穿起来后,发现真是又重又厚实的,现在是冬天还好,可是到了夏天怎么办呢?不过算了到时再想吧。

我走出更衣室,又再次来到真田面前,让他看看这样穿行不行,就见真田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最后,我还选了一些其它的商品后,就结帐了,当店里的人问要送到哪里时,我愣了愣,其实我是想把它们直接送到真田那去的,就是不知道真田同不同意。

“真田,除了竹刀我带回家外,其它的我能不能都放到你那儿去?”我睁着水灵灵的双眼,期盼地看着他说。

“嗯,可以。”真田看了看我,不自然地别过头说。

“耶,真田太好了,真田来写下地址吧。”我高兴地把笔交给真田,兴奋地说。

真田没再说话,只是拿过笔就写了起来,我看了看真田的笔迹,很工整,也很是苍劲有力,很像真田的风格,我微笑地站在一边看着埋头写字的真田。

当我们一起走在去我家的路上时,真田仍是一句话未说,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而我则有些无力地看了看天空中高挂的明月,奇怪今天的月亮似乎特别圆特别亮呢,难道说今天是农历十六。

我背着刚买的竹刀信步走在洒满月光的小路上,轻踩着脚下斑驳的树影,仰望着天空中高悬的银盘,心道:不知是在日本看的月亮圆呢?还是在中国看的月亮更圆呢?不过无论哪个月亮都是一个月亮不是吗?就像我,无论是前世的我,还是今生的我,也许别人看来是不一样的一个人,但是表像内的那个灵魂却是同一个人。

接着我侧头,看着真田说:“真田,今天的月亮很美啊,似乎透着隐隐的白光。”

“嗯。”真田微微弯了一下嘴角应了一声,我瞬间呆滞了,因为我看到真田原本刚硬的脸部线条,仿佛变的柔软起来,而且,嘴角还若有似无地弯起了一个弧度,是真田本身的原因还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太过妩媚,连一向表情严肃的真田都变得温柔起来。

“真田,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呢,别告诉我,这是你出生以来第一次笑哦。”我起先是由衷地说,可是越说到后面,就越觉的是在调侃真田。

真田听完瞬间隐去了笑容,别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