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无地自容了。”沈含沫还未开口,花径之上,又走来两位女子,巡抚夫人和乔曼柔,而她们的身后,跟着一干婢女。
“我们的沈大小姐,乃沈府最尊贵的女子,若非心甘情愿,谁敢强迫她?”赵慕雨心狠手辣,她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当着一干婢女,寄情毫不留情地暗讽沈颜儿不知羞耻,自甘堕落。
“沈姐姐,你没事吧。”乔曼柔关切地问道。
“曼柔,你喊她作甚么,”寄情呸了一口,唾弃道,“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自作孽,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怀了个孽种回来。哼,像她这种人,不守妇道,就该千刀万剐。沈颜儿,你想害我家小少爷从此在江南,抬不起头吗?”
寄情一字一句,令沈颜儿犹如芒刺在背,羞愧难当。今日,她终于明白,她所有的坚持,是错,错,错,难怪,他憎恨她腹中的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他的耻辱啊。
沈颜儿惨然一笑,视线迷离。
“寄情,住口,”沈含沫向来疼爱沈颜儿,怎能容许寄情这般大肆辱骂。
“呵呵,小丫头当了巡抚夫人,这气焰也水涨船高了,”沈含沫针锋相对地道,“左右不过是我家清洛嫂子身边的一个丫鬟,如今,清洛嫂子生死未明,你就恶仆欺主,敢羞辱我们沈家之人。无论怎样,颜儿是我大哥沈含植之女,是沈家的大小姐,这事实,任谁,都无法改变。”大文学 dawenxue
第一百章 捷足先登
大文学 dawenxue 第一百章捷足先登
诚如姑姑所言,她与他是姐弟,是血脉至亲,这事实,任谁,也无法改变,沈颜儿心中绝望,万念俱灰。
“齐夫人,您莫要忘了,她娘,害死了我家小姐,可怜我家小少爷,年仅七岁,便无双亲在旁。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与她死去的娘一样,面上柔弱,但心如毒蝎,哼,就算她能蒙蔽世人,但她,绝骗不了我家英明的小少爷。”巡抚夫人痛恨的眼神,犹如针刺,剜在她心头。
原来,在她们看来,念生贬她为下人,是因她,诡计败露。
“颜儿,”沈含沫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沈颜儿,奈何,寄情仍在一旁咄咄逼人。
“沈小姐,本夫人一向心直口快,您可别介意。”寄情拉过乔曼柔,道,“这做女人哪,该守的礼法,还是要守。看看我们曼柔,不止心地良善,而且,对我家小少爷,那更是一心一意。齐夫人,您这是在姑息养奸,万一哪日,她伤及我家小少爷,您会追悔莫及的。哼,若真到了那日,我和我家老爷,定不会轻饶她。”
“路夫人,”沈颜儿艰难地抬首,眸光凄楚,“颜儿不会伤他的。”
她怎会伤他,哪怕她伤了自己,也舍不得去伤他。
“颜儿,甭理她,跟姑姑走。”若在平日,沈含沫绝不会忍气吞声,但当着沈家的一干下人,像这般毫无休止的争吵,只会让颜儿,更加地难以做人。
寄情怎能善罢甘休,赵慕雨死了,母债女还,她非要将赵慕雨的女儿,骂得颜面无存,否则,她怎么对得起昏迷不醒的小姐。
“路夫人,”乔曼柔不露痕迹地拦住寄情,笑道,“刚刚您不是说,要赶着去见少爷吗?”
一个女子,尤其是身份高贵的世家小姐,不惜自毁前程,肯心甘情愿地为男子生儿育女,光那份深情,便让她感动,乔曼柔不禁暗忖,或许,沈颜儿也是有苦难言。
当日,她潜入沈府,一心只想取得沈家的信物,但是,如今的她,却心生动摇。沈念生,沈家的那位娇贵少爷,他艳眸似蛊,每看他一眼,她的心,便深陷一分。
夜半梦醒,她偎依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鸳鸯锦被下,他双眸紧闭,俊容绝美。江南之人,只道沈家少爷喜怒无常,乖张桀骜,但她知道,那并非出自他的本意,而是,他早已习惯了冷漠。
“曼柔,你呀,就是太善良,”寄情转怒为喜,但面上依然愤愤不平,“赵府之人,个个狡猾,赵慕雨生了个不知羞耻的女儿,而那个赵慕恒的女儿,叫什么悦,噢,赵宏悦,一提起她,本夫人就来气。”小少爷的子嗣,怎么能让赵府的人,捷足先登。
“悦儿怎么了?”这位巡抚夫人,怕是与赵府之人,结怨太深。
乔曼柔迷惑地望着寄情,然而,这位巡抚夫人,却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的腹部。
“曼柔,你跟了我家小少爷也有数月,这肚子,怎么还没消息?”巡抚夫人话音一落,立时,乔曼柔便羞的满脸通红,不敢再抬首。大文学 dawenxue
第一百零一章 无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