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
陌生女人见状,脸上只剩干笑,她就这么识相地走了,留胡一下一人,一张苦瓜脸。
这男人怎么能明目张胆强迫她与他十指紧扣?胡一下誓死捍卫自己权利,试着掰开他的手,无奈力气上实在不敌他。此番较劲彻底激怒了她:“再不放手我告你骚扰咯!”
他毫不在意,只勾唇一笑:“胡小姐这是要恶人先告状么?”
胡一下震惊地瞪直了眼。
他慢条斯理含进一片柠檬,饮尽龙舌兰,这才优雅地在灯红酒绿中转身,转向她:“上次你对我做的那些,鉴于你喝醉,我本不愿追究,可你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包括偷拍,包括中午的告白,使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职场性`骚扰。”
⊙﹏⊙
胡一下险些从高脚椅上掉下去。
幸而他攥着她的手,使她勉强稳住重心,可她的理智,却是“哐铛”一声,转眼跌了个粉碎。没了理智的胡一下劈手夺过他的酒杯,指着他的鼻子:“老娘到底怎么你了你要告我?!摸你了?”
“何止?”
胡一下生生一愣。
他眼里,满满的放肆。胡一下的怒意就这么被他的化骨绵掌消退的无影无形,只余下忐忑不安支撑着她继续下去:“亲你了?”
“何止?”
如今发愣已解救不了胡同志迅速坏死的反应神经,呆了半晌,她声音越来越不稳:“我……那个你了?”
他笑而不语。
胡一下彻底没了主心骨,理智提醒她,镇定,镇定!
“我们那晚……到几垒?”
“你说呢?”他模棱两可地反问。
他明明没碰她,可胡一下怎么觉得已被他的目光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调`戏了个遍?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胡一下抖着嗓音逼自己质问:“你你你,你有什么证据?”
以为他又要故作神秘,不料他这次答得爽快无比:“金寰、恒盛、厉氏、腾泰国际,四个公司的经理都是人证,够了么?”
胡一下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他的话,哭死的心都有了:“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原来我这么重口味?
这打击大到早已超出胡一下的承受范围,他偏还要继续:“他们见证了一垒。后续环节你还需要证人?我的司机可以。”
如坠云雾的胡一下就这样听他一一追溯:“记不记得饭局结束之后,你赖着要请厉氏的经理夜店续滩?”
那个混血儿经理?
“记不记得是谁把你从人家身上拽下来,然后把你塞进车里的?”
是面前这个万恶资本家坏了她的好事?
“记不记得车还没来得及加速,你就朝我扑了过来?”
跨坐在他身上软着声求,好哥哥,香香嘴巴?
“记不记得是谁牛皮糖一样黏着我,一口一句:你就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