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拍了桌子,楚风这火气快要压不住了。他咬着牙,一拳狠狠捶在桌面上:“你懂不懂什么叫魂飞魄散?那些人就算被枪毙,死后会下地府等着轮回再世为人。这就是一个人魂魄的重要性。你要我做的是让他们连下地府的机会都没有,是让他们彻底魂飞魄散,这比杀人还要残忍!”
站在门口的警卫员警惕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跟长官叫板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会不会发生流血事件啊?
警卫员在一旁偷偷瞄着楚风和长官的战势,而长官好像完全没有理解祭灵师到底是什么人。他在楚风面前托大了,不但如此,还试图完全控制楚风。他顶着楚风的话音拍案而起:“难道你们祭灵师少干了让人魂飞魄散的事?现在怎么畏首畏尾了?这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为了国家让几个人魂飞魄散有什么?做大事就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如果你执意拒绝这次任务,我会让总参下令调查你黑家所有在役军人!“
没法忍了,也没必要忍了!黑楚风第一次这样火爆。他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长官的头发,在他发出惊喝与警卫员冲过来之前使用灵力在瞬间移空换位!
下一秒,这个死催的长官发现自己站在墓地里,他面色惨白地问楚风:“你,你怎么做到的?”
“这种事对祭灵师来说轻而易举。”
“天呐!”长官发出惊叫声,“你为什么不去特工队?你这样无论在哪里都能来去自如。你可以去窃取他国的机密文件,而且还可以”
在长官癫狂的时候,楚风给他暂时打开了天眼。这个叽叽喳喳的长官顿时噤声!
入夜的墓地是安静的,只有远处的几盏路灯斜映过来一些昏黄的暗影。在他的面前,他的身边乃至他视线所及的所有地方,站着或白或青或完好或残缺的——魂魄。
这些魂魄早已发现了他们,碍于祭灵师在场没有敢靠近的。有的魂魄贪婪地看着长官,有的木然地盯着,还有的露出诡异的表情在周围打转。
这时候,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后面传来,楚风见长官吓的脸色蜡白的时候,告诉他:“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宁闻鬼哭,莫听鬼笑’敢在我祭灵师面前笑出来的鬼可不是善茬儿。长官,如果你能在这里呆到天亮,我就答应继续那个实验。”
他这时候才知道祭灵师的可怕,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楚风转身。
楚风想走谁也拦不住,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告诉长官:“放心,他们不会吃了你。死后杀人对魂魄来说是大罪。大不了就是找你聊聊天,解解闷。太阳一出来他们就回家了。”言罢,起步。似又想起什么,“还有件事。你也杀过人,煞气很重,你那把枪也不是没可能打死几个鬼。鬼死了变成魇,那可不是谁能控制的。就算是我们祭灵师遇到魇,也会绕路走。所以,你要仔细考虑下,如果那些死刑犯有机会变成了魇,会不会找你报仇。反正它们是不会与祭灵师作对,井水不犯河水嘛。”
然后,楚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留下一大堆的假话糊弄快被吓死的长官在墓地里跟那些没啥威胁力的魂魄好好沟通沟通。
解决了那个死催的长官,楚风的心情格外好。但是也惦记着家里的事,他连续移空换位几次才到了家门口,刚把大门推开就看到父母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子下悄悄说话。他没进去,躲在暗处听着。
“老头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黑家妈妈坐在丈夫的身边,轻声轻语地说着。
黑南毅未言叹息,许久后才说:“我是担心楚风。你说,那个夜殇是个什么人?万一他要是不喜欢楚风了,那咱儿子可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骂又没有用。楚风那孩子心事还重,真要是有了那么一天,他会”
见丈夫说不下去了。妻子稳稳地搂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楚风。可这事不止楚风会遇到,谁都会遇上的。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也是不爱我啊。就是想着尽快为黑家留几个后人,别都死在恶咒里了。那时候啊,我可是很气你的,可咱俩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孩子也有了三个,到现在你能说自己不幸福?”言罢,见丈夫意欲反驳,她笑着搂紧了他,“老头子,我看夜殇是个稳妥的人。他活了近千年,怕是早就看透了生死离别,既然他能亲自来咱们家给一个承诺,那他对楚风的感情就不会是假的。人们呐,总是给感情施与一些美丽的词汇,什么‘至死不渝、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不都是希望有情人会永远在一起。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爱情故事,有哪个是美满的。从梁山伯和祝英台到罗密欧与朱丽叶,从七仙女到大海的女儿,这些故事的结局不都是劳燕分飞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