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才是我们这种人的活动时间。”贝尔摩德说着,疑惑看他,“我怎么感觉你今晚说话有些呛?”
“有吗?”
“有,像是在生气。”贝尔摩德不解道:“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后来谁又惹你了?”
“没有。”
“那你不开心?”贝尔摩德趴到他的座椅后面。
此时她的领口有些低,如果瞄一眼后视镜,就能看到玉润的丰盈,而清香一阵掠过鼻尖,惹人毫无来由地怦然。但更令人心跳加速的是她在耳畔的呼吸,是一个人的领域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温度,是因为是她。
忱幸心底一软,声音微哑,“我没有不开心啊。”
“撒谎。”贝尔摩德伸手撩他的发尾,手指缠绕着柔顺的发,又松开,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廓。
忱幸一阵发痒,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说,谁惹你了,不说就是我喽?”贝尔摩德歪头看着他的侧脸。
“没,在想之前的事情。”忱幸岔开话题道:“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你今后会不会有危险?毕竟赤井秀一要对付的是组织。”
“嗯”贝尔摩德故意沉吟,然后笑着说,“那你会保护我么,就像上次那样,突然出现。”
“会。”忱幸说。
“回答得这么快,不走心。”贝尔摩德点了下他的头。
“会。”忱幸又说。
贝尔摩德抿了下唇,返身坐好,“不,你现在可是在保护其他女人。”
她抱着胳膊,微微垂眸,气质清冽如晨霜。
忱幸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去说。
贝尔摩德看向窗外,低声如自语一般,“没当好一个人的骑士,就当好另一个人的,别让她对你失望。”
忱幸闻言,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又看了眼,此时的她很安静,让人看到的只有她气质的从容,却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看路。”贝尔摩德似嗔般白他一眼。
“好。”
……
黑色的平治轿车经过警视厅门前的街,马路空旷,只有路边还停着一辆私家车。
忱幸依稀觉得熟悉,在交错而过的时候,看到了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的女人,她肩膀耸动着在哭泣,声音那么悲伤。
“茱蒂老师?”他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大概能猜到对方放声大哭的原因。
而后座上,贝尔摩德目光收回,嘴角浮起一缕淡笑--这还真是fbi的风格,要想瞒过敌人,首先要瞒过自己人,没想到就连这个女人都不知情。
她望向窗外,“不知该说赤井秀一心狠还是绝情,或许像他那样的男人,完成任务永远是第一顺位。”
忱幸默然。
“你以后可不要变成他这样。”贝尔摩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