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分雀跃,问:“赢了?”
李大佛和赵兰因喜气洋洋道:“赢了!小米你是没看到啊,咱们这边一用羌笛吹出他们的家乡小调来,他们那边就一阵骚动,咱们趁势直捣黄龙,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真是他爷爷的爽快!”
我们当时俱十分欢畅,可是如果叫我知道琉璃国以后会用那样的方式来报复我们,我是断然不会出这个主意的。
那些琉璃国的战俘被一连串缚起来,一片蹲在角落里骂骂咧咧,其中一个骂的尤其厉害,我路过他身旁时,正叫我听到他在问候百里安寂的祖宗十八代,我抬脚朝他踢去,说:“人家世世代代活在这一片贫瘠土地上,也有老婆孩子要养活,放着你们琉璃国的万里锦绣河山让你们沐氏皇族骄奢淫逸,还不如多养活人家一家子,你骂个屁!”
那人吃了一惊,讷讷的问:“你是谁?”
我觉得这种故弄玄虚的感觉挺好,正打算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后飘然远去,我听到了一声极其熟悉的轻微颤抖的声音:“三……姐?”
我如遭雷殛,心惊肉跳的转过头去,沐温泽那张白嫩嫩的脸乌漆麻黑,蹲在一群俘虏中惊诧的瞪着我。
50太子殿下
我跳起来,简直不能理解眼前这究竟是什么生物,颤抖的指着他:“温……温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嘴唇抖了好几抖,看着我说不出话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凄苦的低下头去。我四下里望了望,知道此时委实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十分心虚的打了个手势给他,意思是以后再来寻他。我寻思我此刻这模样在别人眼里一定是十分猥琐且贼眉鼠眼的。
因为沐温泽的缘故,我便是打了胜仗也开心不起来,愁容满面的蹲在李大佛脚边看他大口喝酒,李大佛看我这如丧考妣的模样十分不能理解,塞给我一碗酒:“小米!咱都打了胜仗了!你做出这么一幅丧气样给谁看!打起精神来!”
我知道现下里那些战俘是归李大佛管着的,那令牌就在李大佛裤腰带上栓着呢,我忍不住的时不时去觑一下那令牌,大约是我这视线太过热切,李大佛也狐疑的顺着我的视线往自己腰间溜了一圈,想了半刻,突然大惊失色,支支吾吾的说:“小米,我知道我那健硕的肌肉对你来说十分的有吸引力,可咱俩是好兄弟,我家里还有婆娘等着我回去呢!我、我我……你虽然长的也很清秀,可我喜欢的是女人!”
他这话一出,我们俩都呆了,李大佛的脸上居然飘起了一丝红晕!这个效果不是一般的惊人,简直比他的呼噜声还要震撼人心。我傻乎乎的看了看他肚皮上叠在一起的油腻腻的几层肥肉,困难的把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正色道:“大佛,你误会了。我只想借你的令牌一用。”
“哦!”李大佛恍然大悟,“你早说不就得了!这么躲躲闪闪的跟个娘们一样,忒叫人心急!”他解下腰牌扔给我:“拿去!”
我喜出望外:“你不问我拿去做什么?”
他醉醺醺的张嘴,朝我面上打了一个臭的销魂的酒嗝,熏的我眼泪直流:“咳,问你做什么!我谅你也不敢私放俘虏,这可是死罪!拿去吧拿去吧,记得还我就好!”
我默然无语,其实我是真正打算拿了这令牌私放了沐温泽,日后若追究起来,我便抵死不承认自己问李大佛借过腰牌,趁李大佛酒醉把这桩罪栽赃到他头上去。可是此刻看着他毫无心机的这副样子,我突然无比的厌恶起自己那点龌龊心思。
我拿了李大佛的腰牌,对守门的两个护卫说是林峦要提一个战俘问话,便光明正大的带着沐温泽出了营帐。
沐温泽一声不吭的跟着我走,我现在十分能体会李大佛当初教我骑马时那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指着他怒道:“你不好好呆在琉璃皇宫做你的皇子,跑到军队里来做什么?如果今日你没有遇到我,莫非就打算和那些战俘一样被处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