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做到!你给我时间好吗?”
“我没有说过不相信你,只是现实让我很难相信而已!”杜晓月轻轻地说着。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只有浅浅淡淡的空灵。“我一直觉得我只是在做一个奢求的梦,一个不现实的梦。梦里的人物就是你们这里所有的人,然后在梦里的梦里。我像傻瓜一样想要求一个帝王对自己忠贞。但梦终究是梦,我知道会有醒来的一天一一帝王怎么可能只忠贞于一人?哪个男人不好色?或许我现在还年轻,有三分姿色三分脑子。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但当年老色衰、脑子糊涂时,我拿什么来与其他新进的秀女竞争?所以,我会提前让自己清醒。到时不会让自己为难。更不会让别人为难——如果是在我的家乡,我才不怕这些呢。那个时代夫妻结婚离婚如同上下公交车一般。而行人也有选择上与不上的权利—— 但在这里。我是被赶着鸭子上了架。一直在努力争取下来,不想有一天,对那架子有了感情。偏偏那架子也没办法带走,只好委屈一些,原想飞向其他天地的。现在不飞了;原想到江河里游的。现在不游了。有个水盆也满足了。乖乖地被站在那上面,只可惜。架子太大,太好,自愿上来的鸭子太多……” 话说到这里,微停了停。杜晓月知道说这番话所代表的意义。她并不只是逼他一定要怎么做。也是在逼她自己不能轻心大意,外面的花儿开得正香,家里的彩旗也一直在飘,这种双面情况下,有的事,真的有办法仅凭一句话就可以轻信,
“月儿。不用说了。朕明白了!”谈文昊缓缓收回了手。一直以来。她都没有隐瞒过她的要求。她说过。如果不能达到她的要求。就放她走。可是,能放她走吗?不能!所以。只能按着她的要求来做。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月儿,我们先不要谈这个好吗?你刚睡了七天,肚子早就饿了吧,来,先让宫人们给你梳洗一下。再去吃点东西吧!”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一刻两刻就能处理好的。所以。还是暂时搁在一边。从长计议吧!
“好啊!”抬眼。挑眉,眼眸中的愁绪似乎少了三分。扬起一个轻快的笑容,“能尽欢时须尽欢,想太多了也太累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吃饭一一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呢!”只是,轻轻在心里苦笑,每次谈起这件事,他总是这样躲闪之间。并不给予一个明确地回答,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还可以抱着一点幻想,自我麻醉几天吧!
起身,招来宫人为杜晓月梳妆。梳洗间,谈文昊终始坐在一旁。当红绸欲为杜晓月画眉时,谈文昊接过笔。顺着她原有的眉型,轻轻添了两笔,却恰到好处,不浓不淡。配着浅浅的淡妆十分相宜,
红绸侍立于一旁,脸微红。帝、后间这种毫不避讳亲爱真是羡煞旁人。只不过,杜晓月似乎不在状况内,她有些神思恍惚。
“红绸,你们先退下吧!”杜晓月在紧紧地盯着谈文昊半晌后,忽然而然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红绸虽然不解。但主子的话还是要听从。带着其他宫人退下。这屋子里又剩下帝、后两人了,“文昊。刚才……也就是我醒来时。太后……不是。我觉得你跟母后之间怪怪的,是不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刚醒来,一定是想太多了。”谈文昊扶起杜晓月,引着她往偏厅里走去。“你一定是饿坏了吧。我们去吃东西!”
真的没有什么吗?杜晓月闷闷地想着。却又不好再问,他打定主意不说自己当然不能逼他。如果逼出什么负后果出来。那自己可能会成为这离间母子关系的千古罪人啊!“今天他们准备了什么?我跟你说啊。我睡着时。总觉自己好饿。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可四周却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在黑夜里走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脚酸了,肚子饿了,只好蹲在黑乎乎的地方里。最后最后又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醒了,似乎是一道天赖之音,又像是去寺庙里念的经文,当时我还在想啊,这一定是个梦,居然梦那么幽闭的地方。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呢!”杜晓月边走边讲着自己梦中之事,还带着几分笑。似乎很是有趣。“还好我不怕黑。如果是那些胆子小的女子哪。只怕早就吓破胆了!””
“你说你走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还听到了和尚念经说话的声音?”杜晓月的话。在谈文昊的耳里就不像是讲玩笑话一般轻松,它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心间,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一叶的话。是否可以相信?而且一叶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如他表面上所说的?可不可以理解为‘不该是你的。就算是抢也没有用?’所以,杜晓月刚才说的那番话。就是她可能在无意间听到的‘经文’?她会放弃,她会再次离去?
“不是我走到。是做梦,梦到的地方!”杜晓月强调。后又轻声嘀咕着,“说来也真郁闷。我到这里后。几乎从来没有梦见过我的家人。一直以来都是安稳无梦到天明,有的时候我就在问自己以前生活过的那个时代难道只是一个梦境?”
耳尖的谈文昊没有忘记杜晓月偶尔间爱自言自语的习惯。特别是今日她醒来后,她的话时而很多都是他所听不懂的。看似很无稽的话把它串到一起,却依稀能辨别出其中的一些猫腻。“月儿。你说的家人是指谁?还有你说的小弟、电玩、偶像剧、老爸、老妈,你是想说明什么?”
“呃……啊!”杜晓月先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没料着他竟然这么留意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说着玩的。没什么意思的话!”这事真的能说吗?如果说了,只怕他还真会把她当成一个妖怪呢!轻摇着他的手。试着嗲着音说着。“走得快一些啦,不知道人家已经七天没吃东西了吗?我吃饭。吃饭!”难得搬一次娇。却是用在自救的份上!不过。这嗲音她自个儿听了都想吐了,更别说是别人了!
杜晓月这种小猫似的撒娇很讨谈文昊的欢心。就算知道她是刻意撒娇。却很满足男人的虚荣感一一三分小女儿的心态,七分媚眼,加上轻柔带着鼻音的嗲声,足以让铜铁化成绕指柔了!“月儿。吃过午饭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带着神秘的声音对她说着,很不意外,她果然很有兴趣。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