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囧
“知道?”
舒天赐再度点头
“能进内院的外人”
皇上哑然,就知道她不懂,因为舒落宵和舒落宇,舒落雪这三姐妹对于婚姻问题的奇怪态度,皇上未雨绸缪的天天对舒天赐耳提面命,希望从娃娃抓起,结果证明,后天的教育可能永远是用来改变局部的,先天的遗传才是强大的天意,舒天赐这种懵懂的表现,和她那个咬着死理硬强的老娘简直如出一辙。
皇上哀声叹气,舒天赐作揖
“皇祖,太平困了”
皇上转过看向东宫的脸,松开了紧皱的眉,抱着舒天赐走进暖阁睡了。
东宫,目前固若金汤,皇太女穿着一身隐绣牡丹花开的白色缎衣,坐在梨花雕花椅上,安静的垂着眸子看桌上的茶杯,那茶杯是上好的青瓷,剔透的和翡翠一般,映得皇太女的五指愈加雪白如玉。
她漆黑的长发松下来,披在身上,没有系上腰带,一反平常的严谨高贵,此时的皇太女,一派优雅,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丰润的嘴唇呈现淡淡的粉色,细看透着些诡异的紫。
也不维持四平八稳的坐姿,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穿着金龙白锻靴的脚随便的交叉。
淡然,但不颓废。
明明是个失势的皇太女,却依然能安静的将自己从尘世隔离出来。从前是高不可攀的尊贵,如今是无法抓得住的漠然。
樊密狠狠的盯着她,手下的琴弦越拨越狠,十只皮肤割裂,滴出血来。这样暴风骤雨的乐声中,皇太女依然充耳不闻,最后樊密狠狠的抓住琴弦,名贵的琴发出刺耳的哀鸣,琴弦被他大力的抓断了。
几步走到皇太女面前,樊密高高的扬起手掌,狠狠的冲皇太女的侧脸挥去。
皇太女没有回头,只是左手一扬,捏住了樊密的手腕,淡淡的说
“放肆“
樊密甩开她的手,恶毒的话在心中转了几圈,最终艰难的咽了下去,一双鲜血淋漓的手垂在身侧,在皇太女的视线中剧烈的抖动。
暖风吹过寂静的庭院,粗大的榕树树叶沙沙的响,皇太女将头仰起,轻轻的靠在椅子背上,阳光和叶子的倒影,一起落在她晶莹的瞳孔里,层层叠叠。
樊密颤抖哽咽着说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喜欢你的…可是我们要怎么回头…”
皇太女的喉咙动了动,目光向下略微扫了扫,最终停在樊密的头顶一寸的位置上,那双眼睛合上。
樊密一阵恼怒气苦,冲上去扯住她的衣襟就要向外扒开,点点殷红的血迹顷刻之间印在了皇太女雪白的衣服上,艳丽无比
皇太女双手捏住他的手腕,抬起头看着他,樊密在她晶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皇太女的眼神是清晰的,明澈的,深遂的,阳光在上折射出柔和的光,那里面面容痛苦的樊密,气急败坏的樊密,绝望的樊密,就那样浸润在了光晕中,一时间失神到无法呼吸。
樊密跨坐在皇太女的腿上,手腕被她捏在手里,两人就这样的安静对望着,良久,皇太女缓缓对着他探过头,嘴唇轻轻的印在了樊密的额头上,轻声的说
“是我对不起你”
樊密颤抖的闭上眼睛,表情虔诚的接受着她的吻,两行泪水从浓密的羽睫中落下,划过脸庞,在尖尖的下巴上凝结成透明的水滴,然后随着微微的暖风落在皇太女胸前衣襟上的血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