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她低声回他。
那人立刻扶着谷雨往房里走,碰到一个巡夜的守卫,立刻让他请楼里的大夫过来给她看病。
谷雨的受伤立刻惊动了已经睡下的杀手楼楼主。老者急忙披上衣服,匆忙赶来。进来时,大夫正在解开她身上的衣服,老者只瞥了一眼,就可以看见她里衣上大块的血印。
他避嫌地转开了眼,可是口气里忍不住的多了责问:“怎么回事?”
谷雨欲回答,那大夫摇摇头,“别说话。”
然后,他自己淡淡对老者说了一声,“几处受剑伤,有两处比较严重,分别在腿上,和在后背。但是小小姐自己做了一些应急处理,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事。她后背有伤,插入前胸,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老者听大夫这么一说,心里才稳了一些。寻了一条椅子,在一旁坐下。
等大夫和丫环帮着把谷雨的伤口弄好,不觉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今晚,还是让她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问也不迟。”大夫嘱咐。
老者点头。
走到谷雨的床前,谷雨躺在虽然精神憔悴,可是见了他,还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老者一直紧绷的脸,这才有些缓下。
他坐下,伸出老态的手掌,摸了摸谷雨的秀发,又轻轻的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脸,“到家了,就好好休息吧。”
“爷爷。”她轻声低唤,拉长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亲昵。
老者微微一笑,替她折了折被角,睡吧。
一旁的丫环聪慧的把灯都给灭了,就在床位留了一盏,朦胧的烛光笼罩在床的周围,昏暗中,有一种温柔的感觉在轻轻荡漾。
疲惫至极的谷雨,这这种温暖安逸的宛如家的感觉中很快就睡了过去。|
因为,她--回家了。不用再胆战心惊了。
虽然身体多处在疼痛,可是--她睡得很沉。
在家的摇篮中摇曳,她在美梦中飘荡。
老者坐立一旁,夜里她发了几次汗,每次老者都是亲自拿毛巾为她擦汗,等待快天亮的时候,她才没有再出汗。
等她醒来,已经是次日快傍晚时候了。她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睁开了眼。
老者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醒了?”
她再度眨了眨眼,看见他,笑了笑。“嗯。”
就这老者的手,她喝了几口水,又吃了一大碗的粥,这才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全身都舒服多了。
见她脸色渐渐红润,老者也放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他责怪,一天一夜没睡,让他除了嗓子有些哑之外,精神还是很好的。毕竟她现在能平安的躺在这,就已经算是福了。
老者自从女儿死去后,看开了许多。
谷雨躺在床上,说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完了。
老者精明的老眼眯了眯,不无气愤的说:“那时昂真是欺人太甚!你等着,爷爷这就派人,把他的脑袋给摘了!”
谷雨心里一暖,不由得嘴上发笑,牵动伤口,小小的咳嗽了一下,边咳嗽着,边说:“爷爷,不用啦!”
老者立刻瞪眼,“你也太不小心了,说个话还咳嗽!”虽然指责,但是话里的疼爱是瞒不了人的。
那只是因为牵动伤口而导致的惯性的咳嗽,她咳了几声,就停了,老者如此的大惊小怪,让她心里更是宛如抹了一层蜜一般--甜滋滋的。
“爷爷啊,时昂怎么说,也是把我师父的女儿给养大了。算了,别找人对付他了!”况且,时昂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啊,不能因为她,而让爷爷的杀手楼遭到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