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信吗??不怕一万,可万一呢……
于是这些原先还事不关己倒打一耙的境外之人, 话锋一转, 有一句没一句, 很是不走心地希望有话好说,你说你们界的华如真就好, 不要跟外界的小辈一般见识!
祁白玉看向重越。重越注意着聂云镜,可聂云镜一副和稀泥的做派,怎么说陨神谷要弄到秘境,聂云镜身为使臣没道理一点后手都没有吧?
答案触目惊心, 竟然是真没有。
重越回想起来,陨神谷把瀚皇秘境收归己有的功劳只是记在了至圣药尊头上,却没有聂云镜什么事。他一直以为是聂云镜忠心为主的原因, 难道真不关聂云镜的事?
重越跟界石内的残魂沟通, 却从陶灼口中得知汉皇麾下部将中有极尽可怖的存在, 把大能吓得弃身逃遁, 他们若是闹起来,就凭祁白玉一人也没办法护住这么多人安然脱身。
倒是境外强者的态度缓和了杀气,重越心想这瀚皇总该消停了吧,人人都想只是想听你们秘境皇族的笑话,若是顺着他们的意继续讲,未免有损皇者风范了吧。
奈何这瀚皇的脑回路还真不能以常人来计,他方才还金刚怒目,此刻突然转嗔作喜,笑容满面,道:“你们当本皇是说书的,若是要听,怎么也得给点赏钱。”
众人一愣,道:“瀚皇真爱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瀚皇神情严肃饱含杀气,说完又喜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请出去。”
那一闪而过的杀气掺在和蔼的笑容中,叫人心里发寒,在场之人自觉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顺便把这笔账记在了陨神谷一行人头上。
瀚皇纯粹是想用钱来侮辱华如真而已,给多了还不要,给高了他也收,但却是不高兴地收,这个所谓的宴会仿佛变成了买卖地。
“……说起贱种的娘亲,那可是个赫赫有名的……”
华如真手握成拳,手在袖中发抖。聂云镜觉得这点小伎俩不至于让戴着枷锁还恣意洒脱的华如真愤怒成这样,重越却能理解他的感受,华如真并不是个一点就着的人,但却因为瀚皇三言两语恼怒至此,可想而知,他一定被这毒人狠狠折磨过。
心防一旦被重锤狠狠敲碎后,只要那人再稍稍钉钉子,撒撒盐,都是钻心之痛。
重越扯了扯华如真的衣袍,搭了把手,对他说:“你别听他说,你听我说!你也别看他,你看看我,看看我们这些欣赏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