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川凌回过头去,目视前方,全力加速。
嘭!!
又一声巨响,巨大的炸裂声再次响起,原本就炸得破烂的房屋被炸得稀碎,一个个黑色的铁钉不断从火光中涌现而出。
熊熊烈焰之中,只见一个浑身焦黑,脑袋被炸得只剩下半个的男人站于其中,它咬紧残破不堪的牙齿,仅剩一颗的竖瞳眼睛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唔”
烈焰炙烤着它的身躯,在这弥漫着烟尘与焦味的空气中,却不见丝毫的作用,它的身躯在不断修复,在不断挤出身体中黑色的十字铁钉。
它看着自己被炸得碎烂、焦黑的手臂,模糊的喉咙怨恨地发出了三个字:
“产屋敷!”
可恶的家伙!
那个男人的脸!!
丑陋至极的面容却带着神佛般的微笑,将自己,连同着妻儿用炸药一同炸死!
错了,是我错了。
产屋敷家族那个男人年纪轻轻就将如此强烈的杀意完美的隐藏起来,隐藏到最后,连同他的妻儿也一并殉葬。
对我的仇恨像埋藏在肚子里的蛇蝎一样恶毒。
“呵呵呵”
鬼舞辻无惨不禁发出冷笑,
“对产屋敷的这群家伙,就不应该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连同他们制造的鬼杀队,都是一群疯子的聚集地。”
它又忽然看向自己逐渐恢复的完好的双手,以及那不断从身体挤出的十字铁钉,
“不过,以产屋敷那家伙的恶毒程度,如此陷阱,这种时机,这点攻势明显是不够的,换而言之,是有什么要来了。”
下一秒,就在鬼舞辻无惨挪动身体回头的同时,
一颗颗血色黑球突然从它的周围飞起,漂浮在了它的眼前。
“嗯?这是血鬼术?”作为鬼始祖的鬼舞辻无惨,一眼便辨别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下一瞬间,
咔嚓咔嚓
数十颗黑色种子顿时炸裂开来,数十条黑色的荆棘顿时从它的身旁狂野生长而出,直接将中间的鬼舞辻无惨完全包围,并将其固定在原地。
粗壮、坚硬,巨大的主干上长着鳞次梓比的细小分叉,直接将鬼舞辻无惨的脑袋贯穿,从下巴,直至天灵盖穿透而出。
“可恶!”
屈辱、愤恨、不爽,鬼舞辻无惨的视线紧盯着上方将其视线完全盖住的黑色荆棘,脚下仍有些许烈火炙烤,心中的愤怒不断淤积:
“产屋敷!你这家伙居然还弄来了这种东西,这到底是谁的血鬼术?!”
荆棘穿透的肉中,也有着难以数清的细小分叉,将鬼舞辻无惨整个身体固定的死死的,难以动弹。
虽然十分恼火,但目前的情况对它来说完全形不成困局,作为一切鬼的根源,它可以轻松吸收所有血鬼术的能量,毕竟所谓血鬼术,就是从它的血液中演变而出的存在。
鬼舞辻无惨首先将自己脑袋上的那根荆棘吸收掉,待它缓过神,低下头准备再度吸收掉身体上其他荆棘的时候。
一个身影突然冲到了它的身前,捏紧一双拳头猛击它的腹部。
鬼舞辻无惨微微皱眉,看向下方这个满脸狰狞愤恨的女人:
“珠世?!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产屋敷的宅邸?”
不过此话一出,联系着刚才的那个血鬼术,它便想通了一切,露出了冷笑:
“没想到你们两个家伙居然还勾搭在了一起,这个血鬼术恐怕就是你在浅草救助的那个家伙的,不过你隐身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呵呵呵。”
珠世看着自己被鬼舞辻无惨吸收的手臂,也发出了怪异的冷笑,与平常温和的她全然不同。她抬起头来,沁着冷汗的额头上留有些许凌乱的发丝,连带着她颤抖的身体,以及脸上忍不住的笑意,都能看得出现在的她十分激动。
她看着鬼舞辻无惨的那张俊美无比的脸,满是仇恨,但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向远处大喊一声:
“悲鸣屿先生!拜托你了!”
“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悲鸣屿行冥直接从两鬼的身后出现,全力挥舞着沉重的流星锤,大步流星,奔袭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