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霖停顿一下,回避道:“你突然扯她做什么?”
解扬冷声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解家差点破产和我是解家送到仇行身边的这件事告诉木周易。”
风清霖理亏,解释道:“她上次和你在一个剧组工作时看到了你和舅舅在一起,怕产生误会,就问了一下我,然后我跟她解释了一下,为的是避免她乱想。解扬,你不要转移话题。”
“不是我转移话题,是你永远都抓不住重点。”解扬倾身,盯着风清霖的眼睛,“我来告诉你木周易在从你那得到那些信息后都做了些什么。她主动联系了我的竞争对手方成楠,用这些信息换取了《极限大作战》的特辑嘉宾机会,导致我被包养的传闻满娱乐圈扩散。你真该谢谢她没把你舅舅的名字也告诉方成楠,否则仇行现在已经成了整个娱乐圈的谈资。”
风清霖愣住,然后摇头道:“这不可能,也许她只是无意——”
“无意地和方成楠完成了信息换取资源的交易?风清霖,你真是蠢得可笑。”解扬突然伸手,用力按住风清霖放在桌面上的手,然后一股脑地把今天恢复的异能全部灌进了风清霖的身体。
风清霖惊愣地看着解扬,之后眼神一散,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了额头。
强烈的吞噬感和清扫感回馈过来,风清霖脑内的金手指残留多得解扬都不觉得气了。他粗暴地给风清霖扫干净垃圾后立刻收回手在桌面上擦了擦,然后静静等待风清霖的反应过去。
足足两分钟过后,风清霖慢慢放下了手,疑惑且茫然地甩甩头,皱眉看解扬,一副被讨厌的人勾引了似的受辱样子,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解扬用眼尾看风清霖:“本来准备揍你,但你居然丢人的装不舒服,突然不想打了,懦夫。”
“……”
风清霖解释道:“我是真的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在你摸——”
“别污蔑我,那不是摸,是打,我对你这种人形垃圾可没兴趣。”
“……”
风清霖收起手,又揉了揉额头,道:“回归正题,解扬,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聊木周易的,我想见我外婆,你最好别阻止我。”
“我阻不阻止,要看你是为什么想见伯母。”解扬正眼看风清霖,“说吧,你为什么想见伯母?提前说一句,如果你是因为听说伯母活不了多久了,想趁机来伯母面前打亲情牌,骗伯母多留一点遗产给你,那我只能说你就是个畜生。”
风清霖脸都绿了,气道:“解扬,你别血口喷人。”
“如果你不准备做畜生事,那我怎么就是血口喷人了?风清霖,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突然想来见伯母?不是为了遗产,那难道是你良心发现了?真是奇迹,你这种能把亲舅舅的私事告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白眼狼,居然还有心?”
风清霖气得说不出话,起身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见舅舅。”
“没什么好说的也必须说,不说服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你舅舅。”
风清霖迈出去的脚步停下,侧身看解扬,冷道:“解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只是一个冲喜的工具而已。”
解扬冷嗤,和风清霖对视,眼神冰冷且锐利:“那我也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仇行和伯母心软的时候,你是外甥和外孙,等他们知道了你的狼子野心,收起了对你的最后一丝亲情,你就只是一个该摁死的仇人的儿子而已。”
风清霖忍无可忍,上前抓住解扬的衣领,怒道:“解扬,你一个外人懂什么!闭上你的嘴,否则你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这人最讨厌有人拿命来威胁我。”解扬一脚把风清霖踹开,在风清霖从地上爬起来前弯腰用力拽住风清霖的衣领,用膝盖压住风清霖的肚子,逼视着风清霖的眼睛,道,“提醒过你多少次了,用心去看事情,别只用眼睛!真心对你的舅舅和外婆你当敌人,一个居心叵测的木周易你倒是信任无比。还有风家那群把你当笑话和筹码养着的人渣,我真是好奇风家是怎么给你洗的脑,会让你觉得你舅舅这么一个时时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会无聊到浪费生命去害你!”
风清霖挣扎,却发现居然挣不开解扬的钳制。
“知道你舅舅是怎么打算的吗?他原本计划在死前搞定你那群不安定的家人,抢来风家,再把仇家整顿好,然后全部送到你手上,让你舒舒服服地当人生赢家。他甚至想用自己给你磨刀,就为了让你争气一点!”
风清霖的挣扎猛地停下。
“但那只是以前了,现在我来了,荣鼎只能属于仇行,而你……”解扬松开风清霖,直起身拿出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风清霖,“给你好好上一课,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
他翻出季泽辉的电话打过去,直接开了免提,问道:“木周易v社晚宴的邀请是何如民给的,对吗?”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是何如民给的啊,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
“那z市卫视的跨年晚会独唱呢?以木周易前段时间那烂到底的名声,不应该能拿到独唱才对。”
“那个也是何如民帮她争取的,我真是觉得奇怪,之前木周易搭着沈彦想跳槽,何如民气成那样,但现在何如民居然一门心思地帮木周易,跟中了邪一样,我甚至怀疑他们俩之间有那种不能见人的交易。”
“谢了。”解扬挂断电话,又拨了沈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