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什么?”关泽问。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啊你就不要。”林耀很紧张地坐了起来。
“不要跟家里说。”关泽声音很低,但很清晰,语气还是很坚定。
“为什么?”林耀有些不明白,“我就觉得吧,这样天天藏着掖着太难受了,你那边不用操这个心还说算了,我总得给我媳妇儿一个交待吧。”
“你以前不是说你还顾不上想这些吗?”关泽喝了口茶。
“以前是顾不上想,就想能跟你好好地谈一次,想着能有个开始,不去想结局,”林耀叹了口气,“可是现也得想了啊,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吧。”
“那我问你,你妈要不接受呢?”关泽问了一句。
林耀皱了皱眉,没有出声,想了很长时间他才一下倒回枕头上:“我不知道,我妈那个性格,会是什么反应我真没法猜。”
“你爸呢,你哥呢?”关泽又问,停了一会儿才又说,“先别想这些了,你都没想好怎么面对这种局面呢。”
“关泽,”林耀盯着墙上灯,“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就这么跟着我像胡闹一样。”
“没想过,”关泽没再让林耀说下去,他语调突然有点急,“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好像想拉肚子。”
没等林耀出声,关泽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林耀舀着手机愣了半天。
拉肚子?吃面条吃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敏感,关泽今天一直有些怪怪,他说不上来哪儿怪,就觉得跟平时不一样了,这种改变让他很不踏实,但细想又觉得没什么。
想太多了?林耀很烦躁地坐起来下了床,去浴室洗了个脸出来,屋里转了几圈,打开了房门,他打算去楼下陪老妈看会儿电视。
关泽冲进浴室时候差点撞上门框,头痛欲裂感觉让他有些撑不住,胃里由于头痛产生强烈呕吐感也难以招架。
他扑马桶上吐时候觉得天眩地转,腿都有点支撑不住,抖得厉害,他不得不用手死死撑着墙以防止自己摔倒。
几分钟之后,胃里已经吐不出东西,关泽打开了喷头,直接靠墙站着兜头冲着热水。
“我操……”他闭着眼睛轻轻说了一声,整个脑袋都像是炸开了,疼得他忍无可忍,热水也没能让这种疼痛有丝毫减轻。
后他关了水,地从浴室里走出去舀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张医生,”关泽坐到地毯上靠着墙,“私人接诊吗?”
张兴是他同学,关系不错,关泽之前资料也都是他整理出来,约了去检查也全是张兴处理。
“怎么了?”那边传来张兴声音。
“头疼死了,止疼片儿完全无效,”关泽手指自己头上一下下敲着,“你有什么好方子解救一下我么?”
“怎么个疼法?”
“没法说,就没有不疼地方,全面覆盖。”
“吐了没?”
“吐了,”关泽站了起来,坐着时候觉得全身血都涌到脑袋上了,疼得受不了,“我还从来没这么头疼过。”
“怎么吐?”张兴又接着问。
“大夫,我就呕个吐,又头疼得厉害,真没观察是怎么吐,抱着马桶吐。”关泽喝了口热茶。
“你认真点儿,”张兴语气很严肃,“是类似喷射那样感觉吗?”
关泽靠着桌子想了想:“是,你有什么结论。”
“检查时间提前点吧,你这不是颈椎问题,是脑子,”那边顿了顿,“你这两天是不是太兴奋了?发年终奖了吗?”
“我还没为年终奖兴奋成这样过呢。”关泽笑了笑,他明白这话意思。
“情绪别大起大落,控制点儿,你不是特别能宠辱不惊么,”张兴也笑了笑,“元旦放完假了过来吧,咱先仔细检查一下。”
“成,你先告诉我我现这个头疼怎么办?”
“忍着吧。”
关泽把身上湿衣服都脱了,光着躺床上上。家里暖气很足,他把空调也打开了,屋里暖烘烘,这种时候他需要完全放松。
忍疼没什么,对于关泽来说,疼痛不是什么太让人无法忍受东西,主要是这种头疼和他经历过那些疼都不一样,连一秒钟间隔都没有。
无论他用什么方式也没办法把自己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后他只得拉开抽屉舀出一瓶安眠药,这是伟大张兴医生给他,他偶尔失眠,现头疼成这样,不知道这药能不能让他睡过去。